劉先生可不會心疼他們的風塵僕僕,還特地布置了課業下去,讓他們幾個人寫策論,從這事從領悟到了什麼,又發現了什麼問題,該如何解決。
幾個少年哀嚎一聲,卻無法反抗夫子的權威,執起毛筆就得奮筆疾書。
已經七歲,早早便開蒙的左二郎背著手看他們一個兩個在書房奮戰,背著手幸災樂禍地笑出聲。
楚天直叼著筆,不滿道:「簡直無禮你,怎麼跟兄長說話的?」
左二郎重重地哼了一聲:「誰讓你們不帶上我的。」
「若是帶你去,你也得寫這些了,我們還不是為了你好。」白謹強行狡辯。
左二郎勃然大怒:「我難道是會畏懼區區兩篇文章的人麼,白哥哥這是輕看我!」
白謹悻悻道歉:「不是,二郎文采斐然,自然無所畏懼。」
這小屁孩就跟他兄長一樣,越來越聰明伶俐,都不如小時候那麼可愛了。
左安禮神色淡淡地注視他們,輕聲道:「二郎。」
只喚出他的名字,左二郎就乖覺地止住了聲,不敢再鬧騰。
「果然啊,咱們誰都翻不出安禮的手掌心。」董貞小聲逼逼。
左安禮只涼涼地看他一眼,就讓左二郎下去了:「別打擾他們寫文了。」
左二郎神色怏怏道:「是。」
白謹在一旁偷笑,他讓系統趕緊將這一幕拍下來,取名為「長兄訓弟」,也不知道日後他將這些畫下來,左二郎會不會氣得追他八條街。
左安禮只需一個眼神,就能看出白謹在打著壞主意,他不像剛才擺出嚴兄的架子來教訓幼弟那樣。
只將手指彎曲,輕輕敲在白謹的額頭上,「還不快些寫你的心得,之後忙起來可就沒時間了。」
白謹嘆了口氣,也不摸魚了。
他現在時間安排得滿滿當當,早晨背書練畫技,中午寫文章做功課,下午就去巡視自己的田地,順便看看有無要補充的事。
田地不是日日都要去巡視的,這時間就挪用在教導工匠上面。
白謹雖說許多年不曾接觸過物理化學這些知識,但撿起來總比從未學過的容易。
他仔細地學習,挑選幾個天資聰穎的,好為人師般打算讓他們掌握初中的物理化學。
不說別的,等這些人出師後,他安排工匠研究物品就更容易些,也師出有名。好歹還能改善一下條件,儘管對剝削階級來說,在物資匱乏的古代都能享受。
白謹寫完一篇文章,不斷地修修改改,紙上滿是大大小小的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