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年指指自己:“我有开心吗?”
“嘴角都要咧到耳朵后面了。”许应夸张地说。
傅朝年想象了一下那种表情,说:“那样可能有点吓人。”
许应嘴角抽了一下,开始死亡问:“你觉得电影好看吗?”
“不好看,虽然没看过原漫画,但我觉得许老师刚刚点评的很精准。”傅朝年说。
他也不喜欢这部电影,但比起电影怎么样,他更看重许老师在他面前各种生动鲜活的反应。
许应淡淡抬眼:“那你怎么不生气?”
“我、”傅朝年无奈地笑了声,诚恳问:“我要和许老师一起生气吗?”
“那也不是。”许应抿了下唇:“主要你这样就显得我很不成熟。”
明明他比傅律师大两岁,怎么对方情绪那么稳定呢?还能反过来安慰他。
他嘀咕的声音有点小,傅朝年没听清楚,“什么?”
许应摇摇头,咳了声,恢复成平常的样子,淡声说:“没什么,吃东西吧。”
傅朝年深深地看了许应一眼,没多嘴。
…
第二天他们接上宋女士一起去香缘寺。
这是个比较小的寺庙,但因为是假期,所以人流量也并不少,本省的人都觉得这里灵验,每年都有不少人来求学业、事业,姻缘,身体健康……
许应上次来这里还是高考前,父母带他来求学业。
这次和宋女士再来到香缘寺,多少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
人来人往,进入寺庙就能闻到香火味,许应没有其他游客那种到处逛逛的心思,直接奔塔庙。
穿着僧袍的小师傅站在旁边,许应和傅朝年,宋女士一起敬了香,拜了拜,闭眼祈福。
傅朝年是第一次到寺庙来,心里有点新奇,但感觉还挺舒服,香火的味道闻起来让人感觉到心神安宁。
塔庙门口有棵祈愿树,生长的又粗又高,枝叶繁茂,盖下一大片的阴影,枝干上都是红色的许愿牌。
写许愿牌要花钱,一人十五,也不贵。许应想来都来了,还是得留下一个,他问宋女士要不要,宋女士点点头。
但这里只收现金,三个人都没带,于是傅朝年仗着他那张脸,找一位阿姨换了现金,投进了箱子里。
写许愿牌的时候,他们都没有互相打扰,安静写完就各自找了个位置挂了上去,风一吹还有响声。
许应挂完之后,原地双手合十念了句什么。
然后站在那里,好奇地看了看他牌子周围的那几个上面都写了什么。
他看的那几个许愿牌上大多都是些平安顺遂,事业或者学业有成,姻缘美满之类的内容,毕竟人们能祈求的基本也就这些。
让许应意外的是,他竟然看到了宋女士以前留下的许愿牌,位置就在他高考时候留的那个许愿牌周围。
上面是一句简简单单的:希望我儿子许应平安幸福。
落款是宋姝丽,是宋女士的名字,日期是去年中秋节的时候。
许应抬头看着,手指在那串数字上停了很长时间,直到听见宋女士在几步外喊他“儿子”,许应才回过神,无声眨了几下有些酸的眼睛。
傅朝年站在宋女士旁边等他,许应走过去说:“好了,我们走吧。”
他们是明天的高铁回临川,毕竟都还有工作,今晚再住一晚就必须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