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朝年有点诧异地挑了下眉:“这些都是你买的?”
“不然呢?”许应把大一张地毯抖开,让傅律师帮忙挪开沙和书桌。
许应负责铺地毯,傅律师负责体力活。
上次许应就觉得家里这张地毯不够大也不够软和,这回换了新的他满意了,光脚在上面踩了踩,手叉着腰站在上面指挥傅律师把沙和书桌复位,把花盆放在沙和书桌之间,花瓶和台灯摆在桌上……等等。
傅朝年都默默照做,甚至还做的乐在其中,他问许应还有什么吩咐。
“暂时没了。”许应买的小地桌和懒人沙都还没到,茶几暂时撤不了,他左右看了看,目光落在空的陶瓷花瓶上,“你喜欢什么花?”
“我都可以。”傅朝年说。
许应记得上次傅律师送自己的花是主要是蓝色玫瑰,好像还有洋桔梗和扶郎花,但这些都不太适合摆在傅律师工作的桌子上,傅律师的一句“我都可以”反而把许应难住了,他皱眉:“那你自己买吧。”
“嗯?”傅朝年:“不是许老师要送我花吗?”
“我不会选。”
傅朝年捏捏他的耳朵,“没关系,只要是许老师选的我都喜欢。”
“好吧,改天我去看看。”许应有点折腾累了,窝进沙里坐着。
他盘算着之后不仅要买花,还得买盆绿植,回来移栽到大花盆里。
公寓门口还有一小片花园等待开垦,许应本来不想管那里的,但现在又觉得如果把那里整理出来,松松土种上一棵树,再摆一把椅子,天气好的时候出来晒晒太阳吹吹风好像也不错。
楼上露台那里的健身器材太少,他一个人用还可以,许应还打算多添置一些给傅律师用,然后他在旁边装个摇椅,等以后傅律师锻炼的时候,他就可以坐在椅子上欣赏了,许应怎么想都觉得画面很美好。
他把这些想法都和傅律师说了,傅律师觉得他怎么做都好,但是不要急,日子很长,他们可以一起慢慢打理。
许应提到这些的时候,表情看起来很生动,眼底亮盈盈的。而这些都是过去不曾在他脸上出现过的鲜活表情,或许连许应自己都没意识到,但傅朝年却看入迷了。
正说着呢,傅朝年突然就凑过去亲了许应一口,许应有点懵,把接下来要说的话给忘了,他摸着嘴唇,“我在说正事,你突然亲我干什么?”
而且不久前他们在楼上不是刚亲完吗?还那么激烈。
傅律师是什么亲亲怪吗,怎么总想着亲他?
“不干什么,就是想亲。”傅朝年光是看许应就十分心动,更别说像这样听着许应为他描绘未来的生活了。
他能感受到,许应在一点一点地改变,正在有意识或者无意识地想和他创建出一个温馨而幸福的家庭。
傅朝年忍不住捧起许应的脸,眼底煨热,真诚地在他眉心烙下一吻:“能遇见许老师,我真的运气特别好。”
许应愣了一下,忽然想起他们在市抽奖前的对话。
“你运气怎么样?”
“特别好。”
“你这叫运气特别好?”
“是的,特别好。”
傅律师当时说这几句话的时候,无一例外都是看着他说的,就和现在一样。
许应觉得自己有点迟钝,竟然现在才意识到傅律师话里的意思,他心里有些感动,也有点脸热,抬手握住傅律师的手腕,说:“谢谢,我也觉得很幸运。”
四目相对,他们心里都有些触动,循着情感的本能愈靠愈近……
突然,许应腿边的手机震动起来,打断了这个还没开始的吻。
傅朝年不爽地“啧”了声,按住许应的手,“别接了。”
现在这情况就算不接电话,再想续上刚才的吻也很奇怪。许应让他别闹,拿起手机接通电话,“喂,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