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晚凝扫了她两眼,没说什么话。
另一个宫女却又站了出来,“回王妃,奴婢孤雁,家中母亲原是做生意的,若是要买补品,兴许能联系到旁人买不着的珍品。”
这两人站出来,芳春瞬间明白了6晚凝的意图。
她分明是离间计!
做宫女的,一辈子都在宫里当差,拿的都是有数的月银。
即便偶尔主子赏赐,那也不可能坏了规矩。
若是私下里吃了黑钱被查出来,还会掉脑袋。
但在摄政王府就不一样了!
采买揩油的事儿,家家都有,谁也不会细细查问。
银子过了手,那可比宫里安全得多。
最要紧的是,指不定哪天墨行渊一蹬腿儿,这事便是死无对证了。
再说,看看6晚凝身后的绣楼。
得多少银子,才能修得起这一栋绣楼?
又要多少银子,才能日日月月保这绣楼奢华如新?
摄政王府的富贵,简直能晃瞎人眼。
是以她们竟然不等芳春姑姑开口,已然自作主张,主动向6晚凝请旨去了。
这可是从未生过的事。
芳春姑姑自然不可能坐视自己的权威被轻易瓦解,厉声道,“住口,你们好规矩啊。主子没问话,何时轮到你们开口?”
她这一声斥责,让秋雨和孤雁两个姑姑都清醒了一下。
是啊,芳春姑姑可是太后的亲信。
她们到了摄政王府,也不可能越过芳春姑姑去。
因此两人都不敢吭声。
芳春姑姑想了想,正要推荐个人给6晚凝。
却听见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本王妃问的是芳春姑姑,你们这么急着窜出来做什么?”
6晚凝掩着唇笑道,“妄自太后娘娘费心,将芳春姑姑指到王府里来,打理上下事务。你们不好好为她分忧也罢了,如今连基本的规矩都忘了,实在可恨。”
她此言分明是阴阳芳春姑姑拿规矩来压她,不让林月英进门一事。
芳春姑姑本想开口挽回些面子。
却听见6晚凝又道,“似这等刁奴,不罚可不行。来人,将她们各自打十个板子,好好涨涨教训,今后看她们还敢不敢对芳春姑姑阳奉阴违。”
“什……”
芳春姑姑来不及反对。
因为良山已经带人将这两个宫女拿下了。
最要紧的是,6晚凝是为她出头。
此时她若说不罚,岂不是认可这些人可以随意越过她,不听指示?不守规矩?
良山隐约猜到6晚凝的用意,当着众人的面狠狠打了十个板子。
秋雨和孤雁俩人被打得出气长进气短。
众人皆是惊骇极了。
宫里的板子,下手哪里有这么重啊!
“本王妃思来想去,这些不规矩的奴才用着也不放心,看来采买一事,还是交给芳春姑姑亲自负责吧。”
她握着芳春姑姑的手,一副十分亲昵的样子。
但芳春姑姑此刻却悔的肠子都青了。
她真是小看了6晚凝,她好狠毒的算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