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童是认识陆筝的:“陆姑娘。”
听到声响,令沢睁眼:“
回来了啊,你祖母怎么样?毒清完了?”
“令沢,咱算朋友吧?”陆筝带着友善微笑。
令沢瞬间起了鸡皮疙瘩,赶紧抱住自己的胳膊搓了搓。
“你想干什么?笑得这么不怀好意,别是又做了什么惹到澹台冥的事,我可不帮你解决。”
“我是那种人吗。”陆筝不乐意,“就是想让你借我点钱,借个一万两吧。”
令沢上下打量她,再思及白笖拿药一事,瞬间明了。
原来是怕澹台冥秋后算账。
可惜了,他不想掺合,也没钱掺合。
“没钱。”令沢耸耸肩,“我吃住都在摄政王府,又懒得去给人看病,你看我像有钱的样子吗?”
以他的本事,赚钱很简单,可惜他只对疑难杂症感兴趣。
钱财乃身外物,庸俗。
“别说一万两,一个铜板我都拿不出。”令沢理直气壮。
陆筝:“……”
没钱你还挺光荣的。
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令沢忽然笑得不怀好意:“我知道你要钱干什么,你就没想过另一种方式,比如对澹台冥撒个娇。”
陆筝:“……”
你在说什么屁话。
让她去和那个疯子撒娇,别说做不出,就是真的无耻没下线做了,她几乎都能想象到自己的结局。
“咔擦。”
那个残忍的男人肯定会以不自量力的鄙夷眼神看她一眼,然后拧断她的脖子,厌恶的让玄奇把她的尸首拖下去喂狗。
“想我死可以直说。”陆筝翻了个白眼。
令沢摇晃着躺椅,盯
着陆筝无语离去的背影,摸了摸下巴:“啧啧啧,路漫漫呦~”
“令沢大人您在说什么?”药童疑惑,拿了一味药过来,“您看看这味药能不能用。”
“可用。”
“根须拿给万俟公主用就好。”
别浪费他的药。
令沢往椅子上一趟,颇有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感觉。
……
“姑娘可以试试找玄奇大人借。”白笖道,“玄奇大人很照顾您的。”
可以说是百依百顺。
陆筝嘴角微抽。
找玄奇那个狗腿子?借是会借,但第一时间肯定是禀告给澹台冥。
远远听到控诉声。
“摄政王,昨天这个丫鬟去了膳房,我们还在公主的马车里找到了这个香囊,这种香是北楚皇室特用的,幸好我们发现得快,否则加上公主本身中的毒,肯定会死的。
这独孤无忧心生嫉妒,想毁了公主的容貌!何其恶毒!”
“你胡说!我们才没有做这么下三滥的事!”
嫉妒万俟敏的容貌?有一说一,虽说两人长得各有千秋,但真要比起来,还是独孤无忧更胜一筹。
青月和脸上抹着三色的草原侍女在激烈争辩。
独孤无忧站在中间,等待审判。
椅子似乎又换了,红玉石椅流淌着光芒,一看就是整块大宝石打造,奢侈又铺张。澹台冥穿着宽大的刺金黑袍斜坐在新椅上,矜贵又嚣张,一手撑着脑袋,墨发如瀑布般倾泻,和红色相辅相成,刺激着人的视线,那张如神袛般无瑕的冷硬
俊容没什么表情,薄唇抿成直线,上方是高挺的鼻梁,再往上是冷戾的异瞳。
两人的争辩声,令他有些烦躁。
“住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