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冥一出王府,便吩咐戴着寻常冥魂卫面具跟在身侧的墨笙:“去查查,她手里的木剑哪儿来的。”
陆筝有个体弱的小儿子,是绝不会买这种令孩子黯然神伤的东西。
只能是别人送的。
“是。”
凌安曜追着是陆
筝在大街上发生的事。
不肖两柱香,事情就完整被查出来了。
墨笙禀告完,感觉到自家主子身边的气息骤然冷了下来,威压都快凝成实质,那张令所有人不敢觊觎的面庞上是森然戾气,冷笑:“看来他是没把孤的警告听进去。”
墨笙沉默,其实他很想说,王您警告凌将军什么了?
陆姑娘虽说名声不好,但的确没有夫婿。
您一味的霸占,习惯性的认为府中的人就是您的,又不愿意给陆姑娘一个名分,不怪人家起心思。
“孤昨夜遇刺,证明上京防护不足,巡检司是不是该自我检讨了?”澹台冥冷笑。
墨笙明白,王这是要让巡检司去烦凌将军了。
还有什么比请教常年驻守边疆之人更好的呢?
“王,凌将军就在左巷外。”墨笙没有情绪的提醒。
言下之意,您要去找麻烦吗?
“与孤何干?”澹台冥脸色不变,眼底却翻涌着危险的戾气,冷笑,“陆筝系孤的性命,昨夜又为孤受了伤,派几个冥魂卫跟着她。”
理所应当的安排。
当然,如果您脸色不那么难看就更好了。
陆筝出府的时候,莫名跟上来几个冥魂卫:“你们干什么?”
“王有令,让我们保护姑娘。”
陆筝皱眉:“我不需要。”
冥魂卫不答话,只是她走一步,他们跟着走一步。
远远看去,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是被押送的犯人。
陆筝脸黑黑的走到巷口,一扎开得璀璨的野花被送到
跟前,凌安曜还来不及说什么,冥魂卫就上前把花打落。
“送给……”
“陆姑娘是王府贵客,昨晚又为救王受伤,王下令要我们保护好她,请凌将军见谅。”冥魂卫的声音极其麻木冰冷。
“……”
为什么这话听起来隐隐不对?
陆筝拧眉。
凌安曜见自己亲手摘的花被打落,再看冥魂卫防备的警告,同为男人,尤其是草原上见惯血腥对敌人极为敏感的男人,他还有什么不明白。
凌安曜并未错过陆筝眼底掠过的疑惑,看似清朗的眼底闪过暗色,嗤,就澹台冥那个狗脾气,陆筝看得上才怪。
“无妨。”他大手一挥,反而焦急皱眉,“摄政王府高手这么多,你怎么会受伤?严不严重?需不需要我给找御医……你瞧我太心急,都忘了你自己是个大夫。”
冥魂卫:“……”
是有人泡茶了吗,怎么莫名闻到一股茶香。
“多谢凌将军关心,我伤得不重。”陆筝浅浅一笑,把手里厚厚的银票递过去,“这是买药的钱。”
只多不少。
凌安曜把银票收了。
陆筝拿到药,礼貌的和他告别,带着冥魂卫离开。
凌安曜笑着挥手:“慢走!我们来日再见!”
第二天发生了两件大事
一是有朝臣上折子,指控端王滥用私刑,把大理寺里的五皇子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
五皇子被带出来时,那个凄惨。
嘴里一直念叨着放过他,他以后再也不喜欢女子,显然是起了
极大阴影。
皇帝心中震怒。
他大怒:“端王楚南华,竟敢滥用酷刑,私德不休,不配去国寺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