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了?”
“封教主想听?”
聂思远扯了下嘴角,“可惜,就怕你没那闲工夫。”
封琰沉默许久,低声问道:“你想要我做什么?”
听他终于不再自称本座,聂思远自知已经拿捏住了这狗东西,心里舒坦了许多。
他抬了抬下巴,不客气地当着所有人的面说道:“凶手就在这群人中,劳烦封教主派人查查这些人的东西,没准还有别的收获。”
见几人都神色不满,聂思远揣着袖子,嘴角勾着恶劣的弧度。
“诸位,他们可是月神教的人,如果是他们动的手,可不会有活口留下,你们中间有人在他们眼皮底下杀人,若是不配合查清楚,后果大家应该猜得到吧。”
听到这话,所有人顿时面色大变,都老实下来。
魔教向来杀人不眨眼,不过是搜搜东西,总比没了命强。
封琰漠然挥了下手,手下一人便带着所有人去了前厅,另外一个也开始去搜查几人的行李。
随着所有人离开,只剩下他与聂思远两人。
聂思远还未说话,下巴便一疼,已经被人狠狠扣住。
“你威胁我?”
封琰的指尖在他要害处擦过,轻的像是羽毛拂落,那诡异的触感却让聂思远不受控地打了个寒颤。
聂思远脸上强行扯出几分明媚的笑,“哪敢呢,在下对封教主唯命是从。”
“唯命是从?”
封琰肆意地掐着他的下巴,眼中带着审视,似乎终于开始正眼打量起这张脸,对此聂思远也只能忍气吞声。
“你别像你们小家主那样把自己蠢死就行。”
连死人都骂,早晚遭报应!若不是为了陈景林,他又何必在这与这狗货虚与委蛇。
“在下自然会比小家主乖顺恭谨。”
对书生的恨意已经大过一切,让聂思远态度愈发讨好。
封琰虽应了一声,像是被他给敷衍过去,心里却感觉对方在避重就轻,像是在刻意地引导他。
城府深沉,心怀叵测,既熟悉又违和。
这人总让他不自觉地联想到另外一个人,又在不经意的时候露出区别。
是故意的?
封琰脸色微变,如果对方的目的是前者,那倒还好,可若是后者,那说明什么?
他心里瞬间生出一个可怕的猜想,看向聂思远的目光也悄然发生了变化,再次把伞撑起,神色不明。
“不是说要去看戏么,走吧。”
只是出去这会儿的功夫,聂思远便冻得直打哆嗦,直到坐下的时候,驿使看他冷的厉害,给他到了碗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