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和苗圃到了医馆,已经有很多人排队等着了。我们走进去,白术看到我们说:“小姐和掌柜来了!”
我点点头,苗圃不好意思的点点头。
我看着她害羞的模样,捏了她的脸一下。说道:“快去吧,苗掌柜。一会儿啊,病患们都等着急了。”
苗圃嗯了一声,快步走进柜台去了。我刚要往三号诊室走,苗圃说:“小姐,昨天的账目,我已经算好了。只是昨天太晚了,我就没给你。现在给你。”她又从柜台跑出来,把账本交给我。
我说:“那好,我帮你看看你数算学的怎么样?你回去吧。”
我走到三号诊室,开门走进去。进门就闻见防风邶独有的凛冽味道,如果靠近过相柳的人。一定会猜到他们是一个人,但是,这大荒之中能接近相柳的没有几个人!
我被人从背后抱住了,他说:“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我说:“今早起来的迟了,你怎么又来了?”
他说:“我无聊啊!也想你了,所以,就早早到这来找属于你的味道。”
他把脸贴到我的肩膀,用力吸了一口。说道:“你的味道真好闻!”
我缩了缩脖子,说:“没想到,你的嘴终于是变的会说话了。还是防风邶会说话!”
他笑着松开手,拉着我让我坐在位置上。
我看着他,拿起来后面挂着的工作服。套在衣服外面,准备工作!
他突然说:“你让人给做的衣服,很好看,很适合你!”
我看着他上下打量的眼神,突然就脸红了。被他打量,我觉得自己像没穿衣服似的!
我不好意思的说:“防风邶我觉得你有点坏哦!但是,我喜欢!”
他挑了下眉,亲了我额头一下。对我坏坏的笑笑,我懊恼的低下了头!还真的是……
又反被调戏了!
我说:“谢谢你!”
他好久都没收回目光,就在我就要飙时,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我整理了下衣服,正襟危坐。让防风邶坐到一边儿,就对外面说:“请进!”
等人开门走进来,我看到一个美艳的妇人走了进来。
我还没问她有什么不舒服,她的双眼就粘在了防风邶身上!冲防风邶而去,防风邶没看他。
就在我感觉她就要碰到防风邶衣角时,防风邶躲开了。
那妇人说:“大夫,小女子最近肚子不是很舒服。要不要小女子把衣服脱了,让大夫好好检查?”
我居然被无视到这种程度,我满脸黑线。防风邶开口了。
他看着我说:“怎么处置她?”
我摇摇头说:“请问你肚子怎么个不舒服呢?我是这里的大夫,请到我身边来。”
那个妇人看看我,又看看防风邶。娇笑着说:“哎呀!不好意思大夫,没想到你还在接待其他病人。我进来的有些快了。”
我说:“没有,他是我的朋友,来找我的。”
说完,我又对防风邶说:“邶,你先出去等我吧,一会儿我去二楼找你。”
他点点头,看了我一眼出门去了。
直到他关上门,那个妇人才收回目光。
我闻到她身上有点味道,她又说自己肚子痛。我心里就有数了!
我对她说:“请问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她说:“我是前面那条街,最大的妓馆。清风馆的头牌!”
我看着她,虽然,她长的很好。但是,在我看来,要说头牌她还没资格吧。
反正像她们这样的人,都想成为花魁,头牌吧!
我没纠结,我问道:“那姑娘你哪里肚子痛?”
她说:“小肚子疼,下边流的东西也不太正常,还有味道。”
我又替她把了脉,对她说道:“姑娘是有点上火了,身上还有带下湿热之症。我给姑娘开个方子,你回去煎服。早中晚各一次,连吃半个月。就会彻底好的!”
我又问她:“有没有用药禁忌?”
她说:“没有,大夫你能不能告诉我方子里都有什么药?我家乡那里有个姐妹也患了和我一样的病,好久没好了。都没人敢叫她侍候了,再不好,她可能就会被赶出去了。在那种地方被赶出去,她以后还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呢!”
她擦了下眼角的泪水,看来她们感情还真的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