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桃先反应过来,顿时一脸苍白“糟了,快禀报王爷,王妃出事了!”
月明晨带着人赶到吴柳林的时候,楚宛月早已被杨华悦带走。地上只留下横七竖八,无数的马车印。
侍卫四处搜寻,在一堆杂草后面现了楚宛月的外衣,还有香囊。
月明晨紧紧握住香囊,俊朗的面容上浮现出熊熊杀意。
“调动京兆府所有兵力仔细搜查附近所有官道,通知下去,青月国所有州县,设置关卡,严密排查。”
不管是谁,只要敢动月儿一根汗毛,他绝对要将对方碎尸万段,诛灭九族。
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飞驰在去往明城的路上。楚宛月全身被困,痛苦的蜷缩在箱子内,闷热的空气让她有些头晕。她用头奋力的顶开箱子盖。
杨华悦看了她一眼倒了杯茶“二姐姐可是有些渴了。”
喉咙冒火的楚宛月点了点头。
杨华悦盯着她,看了一会儿,似乎是故意要气她,一口一口的,很惬意的将那杯茶喝完。
幼稚,楚宛月闭上眼不再看她。
“二姐姐生气了?”杨华悦倾身上前,伸手将她嘴里的布取了出来。
“这里是人迹罕至的山区,你就算喊破喉咙也没有人会听见!”她突然很客气的给楚宛月倒了杯茶,端到她的嘴边,喂她喝下。
“到达明城之前,你可不能有事儿,否则就卖不了好价钱了!”
“你要卖了我?”楚宛月有些意外。她以为杨华悦是想找个无人的地方将她人不知,鬼不觉的处理掉,没想到她竟然要卖了自己。
“是啊,我以前还真没有现,二姐姐竟然长的这么好看,简单的杀了埋掉,还不如卖个大价钱呢!”
“你,你要将我卖给谁?”这女人还真是歹毒。
“明城富蔡老板。你别看他长的丑,胖,年龄大。可是家里很有钱,真正算起来,他可是富可敌国啊!你我是姐妹,我怎么可能亏待自己的姐姐。”杨华悦做出一副姐妹情深模样。
楚宛月冷笑了一声“那我岂不是还要谢谢妹妹了!”
“不用客气。”杨华悦厚颜无耻的说道。
楚宛月闭上眼睛,躺在了箱子内,不想再和她继续说下去。杨华悦已经入魔了。
杨华悦见楚宛月不理她,有些不甘心的伸手一把掀开箱子,拉住楚宛月的衣领问“姐姐就不想知道,我为何要如此恨你吗?”
楚宛月抬眼看了她一下“为何?”
杨华悦像是想起了什么,放开她颓然坐下“我十四岁那年陪外祖母一起到宫里参加太后组织的百花盛宴。那是我第一次进宫,很好奇。于是趁着宫宴还未开始时偷偷的跑了出去。然后,我就在芝兰宫门外的梨花树下第一次见到了静王殿下。我现在依然清楚的记得,那天他穿了一件宝蓝色上好的丝绸外衣,上面绣着玄文图案,身形修长,腰间佩戴着一块莹白色玉佩,傲然挺立若冬日里的白杨树。”
想起与静王初次相遇的画面,杨华悦脸上洋溢出小女儿特有的娇羞和甜蜜。她接着说道“一阵风吹过,梨花瓣随风飘落,落在他如墨一般的头上,落在他长长的睫毛上。他就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一般。我的心当时跳的像是要从胸口中蹦出来。”
一见钟情,看来,从古至今,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们都偏爱美男。
杨华悦似乎还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后来,百花盛宴开始,我不小心跌落到御花园的荷花池中,静王竟然奋不顾身的跳下去将我救了出来。他的怀抱是那么温暖,充满了淡淡的梨花香。”
说道此处,杨华悦的脸色突然一变“可是,他将我救出来以后却没有再看我。他的温柔,他的笑意,他的眼神全在阮依雪身上。于是,我就派人买通了静王府的下人,打听出静王府的侍卫统领竟然和阮依雪从小就认识,两个人之间还有说不清的情愫。于是在杜鹃花开,太后带着大家去护国寺赏花时,我就故意接近阮依雪,然后在她的茶水中下了药,同时又让那个下人给侍卫统领也下了药。我以为,只要让人现阮依雪私通侍卫,静王就会休了她,然后我就有了机会。”
杨华悦突然像是疯了一般,突然掐住了楚宛月的脖子“可是,我所有的计划都被忆王给毁了。第二日,被现的人不是那个侍卫统领,竟然是忆王。阮依雪当场羞愤自杀,静王悲痛欲绝,誓要替阮依雪报仇。为了扳回困局,我找人搜集各种证据,设计了各种机会偷偷将证据传给让忆王的人,想帮助忆王洗清嫌疑,引导他们查出阮依雪和侍卫统领的事情,让静王厌弃她。”
就在楚宛月感觉呼吸有些困难时,杨华悦一把推开了她,崩溃的笑道“可是,忆王那个蠢货,什么也不辩解,什么也不说就揽下了所有的罪责。静王为了报复他,在阮依雪死后的一年,强娶了阮依灵。我那时刚刚及笄,去求外祖父解除和贤哥哥的婚约,他不肯,还将我关进祠堂一个月,等我出来时,静王和阮依灵已经成亲。”
“我恨,我恨你们所有的人。我要毁了顾家,毁了忆王。你一直懦弱无能,丑陋笨拙,本来我是想用你替嫁来羞辱忆王的,可谁知你竟然在一夜之间恢复了容貌,还在宫中救了青王,又在东王府的寿宴上破坏了我算计阮依灵的计划。所以,顾书月,你该死!”
杨华悦此时情绪已经崩溃,像极了精神病患者。
她突然又诡异的一笑“一刀杀了你岂不是太便宜你,也便宜了忆王。所以,我决定将你卖给蔡老板,听说,蔡老板在闺房中的花样很多,我要让你生不如死,让月明晨一辈子都抬不起头。”
楚宛月无语的盯着她,敢情闹了半天,这一切背后的主谋竟是都是杨华悦。
“杨华悦,你就是个疯子。”
“到了明城,姐姐就好好享受吧!”说完杨华悦突然放声大笑,声音凄厉中略带得意,听起来很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