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有点安静。
陆以承安静地开着车子,时祐就坐在旁边也不敢说话。
从医院到家,陆以承拿着医生开的药还有顺路买回去给时祐补的牛奶和水果,时祐就双手空空扯着自己的衣角,安安静静跟在陆以承后面回家。
陆以承打开时祐家的门,把东西放在玄关,轻车熟路地给时祐拿来了拖鞋,蹲下身来给时祐解鞋带。
时祐平常在家不喜欢穿鞋。
可能非人类对禁锢四肢的东西天生有点排斥,毕竟猫猫狗狗也不喜欢穿鞋。
可陆以承半跪在地上,伸手解掉了他的鞋带。
他托起时祐的脚腕,凌冽清瘦的脚踝被盈盈握着,脱下鞋时时祐穿着白袜的脚还一翘,脚趾向内一钩,然后被套上了他的棉质拖鞋。
陆以承看不出表情,给时祐穿好鞋便起身,走到他的房间打开衣柜,拿出了时祐的毛绒家居服。
时祐被拉到了客厅,陆以承开始脱他的外套。
时祐终是眨着圆眼睛悄悄看陆以承,陆以承扒他衣服他也很顺从,十分乖巧配合地抬起手套进家居服,目光却没有离开陆以承的脸。
“以承……”换好衣服后,时祐忍不住轻轻叫了一声。
陆以承只是回道:“去洗手。”
时祐只好嘟着嘴去洗手。
洗完手回来,陆以承已经打开了空调,袖子挽着从客厅那边走过来,面无表情,也没有看时祐。
总觉得宿主不说话时特别吓人。
时祐走过去,悄悄站在陆以承身边,然后侧过头去看他的眼。
陆以承的眼睛很黑,乌亮的,所以看上去就像一潭潭水,很深看不到底。
他在热牛奶,热完牛奶后开始切苹果。
弄完这些后他把牛奶和水果拿到餐桌上,时祐也就跟着去,像个跟屁虫一样寸步不离,陆以承给他拉开凳子,他也就坐下了。
时祐看他不理他,便伸手去戳陆以承的手臂。
陆以承依旧没有说话,时祐惴惴地踮起脚,手拽着他的臂膀。
他闻到他身上冷杉的味道,稍微咽了咽口水,扯着他衣服的手又用力了点,仰头就要去亲他。
而陆以承把头一偏,躲开了。
时祐亲了个空。
他们距离很近,时祐几乎都贴在陆以承身上了,可他不让他亲。
时祐一下有些生气了。
这是干什么。
陆以承转过来看着他,伸手抚上他的额头。
男人手掌很大,将时祐下颌连带小半张脸把控住,稍微皱了皱眉,接着起身去拿了东西。
回来后时祐面前就多了几颗药。
“还有点烫。”陆以承说,语气都没有起伏,“吃药。”
时祐撇撇嘴,但毕竟他心虚,还是老实的吃了药。
吃完药后他又想来贴贴宿主,可就听见陆以承说:“我把你
阳台锁了。”
时祐:“???”
时祐动作顿住,猛然扭过头朝阳台的方向看过去。
只见阳台上正挂着一把锁,通往外面的美丽阳台被锁了。
“你肯定是去阳台上看雨看发烧的。”陆以承,“我是不是和你说过,蘑菇再爱雨都不可以淋雨,会生病。”
时祐想这怎么被他猜到的,宿主是不是太了解蘑菇了一点。
可他还没来得及想,又听陆以承说:“从今天开始禁一切甜食。”
时祐:“!”
时祐:“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