蓁宝大大咧咧地走出去,“娘亲,快跟上!”
一行人在原本戒备森严的道观如履平地,畅通无阻地来到后院,居然听见了一阵激烈的喘息声。
柳氏立即放轻脚步,静静地听了起来。
只听屋内薛氏原本清冷的声线微微发颤。
“够了……别碰我……”
叶鸿宣的声音更为失控,压抑着狂喜的颤抖。
“嫂嫂,你装什么清高呢?当年兄长出征,你不还是耐不住寂寞从了我吗?”
柳氏瞬间惊恐地捂住了自已的嘴,心跳如擂鼓。
薛氏发出低低的惊呼,“是你……给我下药……”
“那又如何?”叶鸿宣哼笑道,“你不也很喜欢?”
薛氏低低地啜泣起来,崩溃道:“我们这样……对不起平洲……”
叶平洲,是叶鸿宣的亡兄,薛氏的亡夫。
“明明是他对不起我!”叶鸿宣失控地低吼,“他知道我喜欢你,喜欢得都要疯了,我甚至可以不跟他抢定远侯的位子,只要他和你退婚,成全我们。”
“可是他装作不知道!他娶了你就应该对你好,而不是常常在外征战,让你独守空闺!”
“若非他把你抢走了,父亲怎么会逼我娶柳雪吟!”
“不过幸好,”他兴奋到声音都隐隐的癫狂,“幸好你还是成了我的女人,还有我们的女儿娇娇,我真的好爱她。”
“卿卿,我会尽快把柳雪吟弄走,我要让你名正言顺成为我的妻子。”
柳氏再也听不下去,快步走了出去,跑到野外,再也忍不住吐了出来。
蓁宝担忧地给她顺着背,又打开水囊给她喝。
柳氏吐得狠了,仿佛要把胆汁都吐出来。
太恶心了……
这两个人实在是太恶心了……
一个是京城人人称赞的贞洁烈妇,一个是朝中品行端正的定远侯,竟然躲在道观苟合!
薛氏是叶鸿宣的嫂子啊!
他居然和嫂子有了私情,还堂而皇之地把他们俩苟合生的野种抱回来给她养!
这简直有悖人伦啊!
想到这里,柳氏又是一阵反胃。
她以为叶鸿宣对余婧容一往情深,没想到他心中挚爱居然是自已的嫂子!
柳氏想起有一回去叶鸿宣的书房,宣纸上写满了‘思卿如狂’、‘卿卿我我’等带‘卿’字的成语诗句。
当时她并未多想,如今回忆起来如坠冰窟。
长嫂的闺名正是薛念卿!
叶鸿宣在自已的书房写满了对她的思念!
两人甚至在长兄还在世时便有了首尾!
长兄在天有灵,岂能安息?!
她怎么这么愚蠢,居然疼爱了叶灵娇那个野种整整五年!
现在想来,叶灵娇出生之时,正是薛念卿前往老家养病的那几个月!
她一想到薛念卿平日里清清冷冷的模样,晚间却偷偷摸摸地雌伏在小叔子身下就想吐!
蓁宝蕴出一抹灵力送进柳氏的太阳穴。
柳氏的反胃顿时缓解了不少。
蓁宝握住柳氏的手道:“娘亲,你听我说。在那个不曾发生改变的将来,你中毒去世后,薛伯母假死换了个身份,成了大王八的续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