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概是知道自己长得很好看,自己也忍不住经常看看?
“才买的。”赵予转过眸子不看她。
既然要回了婚约,马车上自然要准备她常用的东西。
沈棠倒是没有多想,将铜镜反过来看了看,果然是新的。
“是谁想要杀你啊?”沈棠
看了看那箭矢,还扎在马车壁上:“那箭矢上,会不会有什么记号?”
“不会,他们不可能留下这么大的破绽,就算是有,也是为了栽赃陷害。”赵予抬手将箭矢拔了下来,递给沈棠瞧。
沈棠接过去从上到下仔细看了一遍:“果然没有。”
“能推断出,应该是太子的人。”赵予看着那支箭,淡淡开口。
“为什么?”沈棠不解。
“这箭羽是西南特有的一种鸟的羽毛,太子的祖父祖籍就在西南。”赵予缓声与她解释。
“那咱们去陛下面前接发他啊!”沈棠激动起来。
太子真是太坏了,简直坏到极点了,拉拢不了赵予,就无所不用其极的害赵予。就这人品,宸元帝怎么就选他当了太子呢?
“这只是推断,不是确凿的证据。”赵予道:“西南人人都去得,不只是太子的人才能去。”
“可恶。”沈棠撇唇:“那就任由他逍遥法外了?”
“不急,我之前就在收集证据了。”赵予语气不疾不徐的。
“好吧。”沈棠将铜镜抵给他:“还给你。”
赵予接过铜镜,放回抽屉里。
“对了,和儿呢?”沈棠这才想起和儿来。
“止净。”赵予唤了一声。
“世子,您有什么吩咐?”止净在窗口外回话。
赵予看向沈棠。
沈棠问:“止净,你知道和儿哪去了?”
“和儿起初躲在路边,后来我们的人来了之后,属下便派人先将她送回去了。”止净在外面回
她。
“哦。”沈棠点点头,也不觉得意外。
如果和儿出了什么事,止净应当会第一时间告诉她的。
到家门口,便瞧出不同来,往日只点两只灯笼的门口这会儿灯火辉煌。
谢氏带着春景和和儿守在门口,见赵予的马车到了,连忙迎了上来。
“沈棠?”
谢氏唤了一声。
“母亲。”沈棠挑开帘子,钻了出来。
谢氏看到她没什么事,心里一松,忙牵住她。和儿回来说了路上的情形,她魂都快要吓掉了。
沈立彦吃多了酒,回来就睡着了,她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到门口来等沈棠。
谢氏牵着沈棠下了马车,又问道:“世子没事吧?”
“叔母,我无事。”赵予在马车内回道:“先告辞了。”
“走好,路上当心。”谢氏牵着沈棠,让开了道。
回到家中,谢氏又不放心的多问了几句,这才放沈棠回院子去休息了。
*
翌日,沈棠还未起床,何凌凌便如约而至了。
“棠儿,起来。”
何凌凌掀她被子。
“唔……”沈棠还不曾清醒,抱紧被子翻了个身:“再睡一会儿。”
“走啦。”何凌凌捏她脸:“起来,陪我去打马球。”
沈棠摸了摸自个儿的脸颊,迷迷糊糊睁开眼,懵了片刻才认出眼前的人:“凌凌,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她坐起身揉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