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夫拿了銀子退出房間,關門的時候隱約聽見裡面傳來一句「看著挺虛,就湊合用吧」。
車夫:「???」
用?用什麼?怎麼用?
難道……
她她她……她該不會還想著要和那人洞房吧?!?
車夫嚇了一跳,腳下一個順拐,差點從樓梯上滾下去。他扶著牆壁站好,驚恐的眼神在身後的門板上定格幾息,下一瞬好似見鬼了似的,連滾帶爬跑出了客棧。
正在換衣服的6晚菀自然沒注意到門外的異狀,她只覺得自己快凍死了。冰冷的衣裳貼在肌膚上,仿佛一塊冰塊,凍得她直打顫,還有鞋子,馬車上她都快感覺不到自己的腳了,連履襪也難受地冰著她的腳趾。
她解下大氅,接著是土黃色腰帶和夾絮襦襖,肌膚還沒完全接觸到空氣就已經先爬滿雞皮疙瘩。
實在太冷了。
解裙繩的手加快動作,眼看襦裙就要落地,餘光忽地掠過床榻。
呃…她忘了房間裡還有第二個人。
不過也不打緊,別說他現在還昏迷著,就算醒了,她也不過是脫下了最外頭的厚襦襖,內層白衫不還穩穩噹噹地套在身上嘛。這才哪到哪啊。
6晚菀動作麻利地換好衣服,撈過一件藍綢襦襖穿上,這才看向床榻上的人,開始思考著要不要叫個大夫來瞧瞧。
她踱步過去,在床榻上坐下,扒住謝衡破得不成樣子的衣領往下拽了拽。
「呲啦呲啦」幾聲過後,床榻旁的地上便多了幾片破布。
這實在是怪不得她暴力,他身上這衣服,其實也就只是一條條掛著罷了。
然而眼前的景象實在算不上養眼。
血肉模糊也便罷了,有些地方皮肉都掉了,隱約可見斷裂的白骨,左臂上,骨頭甚至穿透血肉戳了出來。
實在是……太噁心了。
6晚菀扶著胸口轉頭就開始乾嘔。
「噦……噦噦……」
不過大概是因為她今天吃得實在不多,所以什麼也沒吐出來。
等她稍微緩過來,做足了心理準備,這才用眼角餘光又瞥了眼,決定就暫時先不扒他褲子了。
他身上的傷實在太重,若是凡人,放任傷口不做處理,只怕一經感染,傷勢會惡化,不死也……不對,是早涼透了。
6晚菀一雙眼睛x光一樣掃遍謝衡的全身,腦中還在不斷算計:
修仙的人肯定沒那麼容易死的吧。既然死不了,那她隨便搞搞糊弄一下得了。
謝衡是在躺到床榻上以後才逐漸恢復意識的,但除了聽覺與腦中知覺外,其餘三感盡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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