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严帆璇顾不上在上司面前保持冷静,回头质问哥哥,“我也没想到!”
严岸阔走到边迹身边,“……你要不先去餐厅?”
边迹知道他这是怕自己尴尬,看了眼严帆璇,见对方也没有意见,便逃离了现场。
严帆璇穷追不舍:“哥,快交代吧,到底什么情况?”
当事人不在,严岸阔便可以罔顾事实却说得理直气壮:“上次找你要完他的排班后,我就在追他了。”
严帆璇难以相信自己的哥哥居然是这种人:“这么久,你居然一点都没跟我透露过?”
“我跟他聊天从来不避人。”严岸阔倒打一耙,“是你太迟钝。”
“……”严帆璇自知嘴炮水平不如哥哥,捏了捏鼻梁,气道,“什么时候在一起的?”
“两个月前。”严岸阔说。
“才两个月,你就带他回家了?”严帆璇简直无语,“这房子不是你按婚房装修的吗?”
严岸阔倒不觉得有什么:“婚房怎么了,你不也经常过来玩?”
“那能一样?”严帆璇自知说不过,只好换话题,“妈知道吗?你要带他见她吗?什么时候结婚?”
“昨天只是情况特殊,我带他来借住一晚,你脑袋里都在想什么?”严岸阔解释完,让她不要回家乱说话,“妈暂时还不知道,等我找个时机,再带边迹正式见面。”
严帆璇冷静下来,意识到哥哥的确是十分认真地在经营这段恋爱,“确定了?”
严岸阔笃定地说:“确定了。”
“唉,别怪我给你泼冷水啊。干我们这行,还……挺不适合过日子的。”严帆璇刚入行不久,现在连客机都没上,就已经送走许多离职的姐妹了,“不过,你那工作也没好到哪儿去,这么看来你们还挺配的!”
严岸阔哭笑不得:“谢谢啊。”
“哥,我说真的,”严帆璇这位母胎单身选手居然开始扮演情感导师,“当初你跟林宇就总是因为聚少离多吵架,我以为你这次会找个稳定的,结果……”
严帆璇顿了顿:“你就不怕重蹈覆辙?”
严岸阔想了想,说:“怕也要做。”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是严岸阔现在的想法,但它其实已经非常违背他的处事原则。作为一个连日程表都要排得精确到分钟的律师,“走一步看一步”简直会让人不安到爆炸。
严帆璇跟着他一起沉默,晌久,才拍拍他的肩膀,半开玩笑道:“那就祝你好运吧!边乘务长可是出了名的人帅心善,又热情,又大方。哥,你情敌可不少呢!”
“我当然知道。”严岸阔看向餐厅的位置。那里坐着的人正茫然看着窗外,像摇摇欲坠的纸片。
严岸阔的眼神忽然变得幽深,他沉沉地说:“所以我才想,把他留在身边。”
严帆璇没待一会,真正的外卖就到了。她正好找到借口可以先走,跟边迹打招呼:“边哥,我先回家啦。”
“好,路上小心。”边迹知道她过段时间就能飞经济舱,所以祝愿道,“争取下次能飞机上见。”
“我会加油的。”严帆璇摆摆手,看了眼严岸阔,“要是我哥欺负你,你就跟我说。我跟妈告状治他!”
严岸阔质问她六亲不认:“胳膊肘往外拐?”
边迹笑道:“放心,他不会欺负我。”
严岸阔扬眉,意有所指地看着边迹的耳朵,似乎在提醒他不远的昨日生过什么。
边迹立刻噤声,下意识摸了摸耳廓,想掩饰那些红晕。
严帆璇走后,边迹终于能好好吃顿早餐。
严岸阔问:“还难受吗?”
边迹摇摇头,汤汤水水类对胃确实有奇效,喝点热的之后确实好得差不多:“没事了,估计刚刚就是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