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孩子难受哭闹,我婆婆就把她扔到了屋外的院里。那孩子一直哭着在院里喊娘,最后哭累了就躺在雪地里睡了过去,当我公爹出去抱的时候,孩子已经死了。”
白小芽咬牙握拳“你说的可是真的倘若你有撒谎,或者隐瞒”
柳家三媳妇连忙举起四根手指“真的,我誓,我要是有半句假话,叫我不得好死。他小姨,当时我看得都不忍心,可我性子绵软,而且我在柳家也不当家,不比二嫂的处境好到哪儿去。
不过是因为我娘家人在我身后支撑,我婆婆才不敢对我太过分,加上我那口子对我还算有心,不像二哥那样成天打骂二嫂,所以我在柳家的日子稍微能好过些。”
白小芽气得眼睛都充了血,她转过身走向柳老太,抬腿一脚踢在柳老太脸上,用力狠狠地踩她的脸。
怎么会有这么恶毒的人她真的是要气疯了这一刻她都想杀人
她把白小蝉接走后,一心想着先找妇科大夫把白小蝉的病情稳定下来。因为白小蝉那病实在是太严重了,流血不止,若不能及时把血止住,只怕活不了两天。
再加上她来接白小蝉那天,柳家人用豆豆来要挟她,找她要三百两银子。所以她打算晾一晾柳家人,等白小蝉病情稳住后,再来把豆豆接走。
她以为柳家人为了钱,会好好对那丫头,至少不会让她饿着。
谁能想到几天的功夫,那丫头命都没了。
这一刻白小芽又气又自责,同时也感到很无奈,她都想大哭一场。
冬至那天,白小蝉要带着孩子回柳家,她好说歹说,嘴巴都说干了,然而白小蝉就是不听,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带着孩子回到这个鬼地方。
这下好了,落得这样一个下场。孩子死了,她自己也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
问完话,白小芽让柳家三媳妇回去,又把柳苗苗叫了过来。
柳苗苗过来后,看了眼白小芽,急忙跑过去把柳老太扶起来。
“奶奶,奶奶你怎么了”柳苗苗关心地问道。
柳老太扶着柳苗苗站起身,白小芽走过去,又朝着她的脸给了一脚,将她再次踢翻。
柳苗苗吼道“你凭什么踢我奶奶”
白小芽一把抓住柳苗苗的手腕,把她拽到小孩尸体跟前,指着尸体问道“柳苗苗,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这是谁,是不是你的亲妹妹”
柳苗苗别开脸去不说话。
“柳苗苗,你妹妹究竟是怎么死的”
“我不知道。”柳苗苗绷着小脸。
白小芽捏着她下巴,把她的脸板过来,逼着她看向豆豆的尸体。
“柳苗苗,你对着你妹妹的尸体说,是谁把她害死的”
“没有谁害她,是她自己短命,每年夭折的小孩多了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再说了,我爹都被你害死了,我娘也快死了,以后再没人给我们挣口粮,她那么小,才一岁多,根本就长不大。”
白小芽气得扬手给了她一巴掌,捏着她的脸吼道“你可真是柳老太养大的好孙女不错,和你奶奶一个德行。”
她又走向柳老太,抓起她头,再次狠狠地扇了她两耳光。
今天她真的是气疯了,气到已经没了原则和底线,只想做一个恶魔,只想把这群人全都弄死。
柳老太被打得嗓子都喊哑了,跟公鸭子似的嘎嘎直叫唤。
白小芽打得手都痛了,她带了十五个人过来,让其中一个去镇上报案,把镇上的捕头叫来。
自从李捕头和王平安他们入狱后,镇上就换了新捕头,姓赵,山桑县的知县也换了一个年轻的新知县。
白小芽和另外十四个人,就在乱葬坡守着。
一刻钟后,赵捕头带着四个捕快,匆匆赶了过来。
白小芽叫来柳家三媳妇,让她将原先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赵捕头一脸严肃的问道“你说的可都是实情”
柳家三媳妇吓得一抖“禀差爷,民妇说的都是实情。”
柳老太当即嚎叫道“青天大老爷啊还有没有王法了自古娘老子训斥责打子女都是天经地义的。我这个当奶奶,难不成还打不得孙女了孙女不听话,我打两下骂两句,还犯法了不成”
赵捕头看向白小芽“白掌柜,柳老太这情况,确实也不算违法,我们也没法逮捕她。”
“她打一个一岁多的孩子,打了还把孩子关在门外,让孩子在门外冻一夜,这还不违法”
赵捕头一脸为难“这那我们先把她带去衙门,看看方知县怎么说。”
于是赵捕头让其中一个捕快,把豆豆的尸体带上,把柳老太押走,又带走了柳家老太爷和柳家大哥大嫂。
柳家村的人,看着衙役把柳金家的人给抓了,全都在后面议论。
“怎么回事,他们犯了什么命案”
“不知道,但是看差爷抱着的那具尸体,好像是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