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芽看了眼黄宁,见他低着头只吃饭不说话,眼睛润润的,像是含着一包水。
她只淡淡地看了眼,什么也没说。
她又看了眼江玉姝和江玉红,这俩小姑娘倒是把所有的快乐都表现在了脸上。
两人坐在一块,胳膊肘挨着胳膊肘,边吃边笑。
她又看向坐在她对面的江远山,突然问道“对了,咱们饭馆对面的地,是谁家的啊”
江远山刚夹了一块鸡肉塞入嘴里,咀嚼几下,他吐出鸡骨头。
“好像是陈员外家的。”他吞咽完后,回道,“我记得先前听他提起过,南街口出去,沿路往书院的方向走一刻钟,对面的田地都是他的。”
白小芽点了点头“哦哦。”
江远山又问“你是想从他那里买一块地吗”
“嗯,我想在附近买一块地来种些瓜果蔬菜。”白小芽道,“咱们家的地不多,娘拿来种了菜,就种不了多少粮食。”
江远山道“那明儿我问问他,或者你自己去问问他。陈员外家的田产,还是颇为丰富的,少说上百亩。”
说到这,他低头笑了声,“光陈员外一家,便养活了半个村的佃农。”
江玉红抬头道“前年我听二爷说,他和爷爷小时候便是佃农,在我爹和大伯他们成年后,咱们江家才算有了自己的地,但每年还是得给那些员外财主家里当佃农,否则根本活不下去。”
江远山道“是,咱们江家在白村根基很浅,爷爷和二爷,他们是随着曾奶奶避难来到白村落户的,在这什么都没有,全靠给富贵人家做农活为生。
后来攒下些银子,购置了些田产,但是分到爷爷和二爷两人手里,一家也没多少,爹那一辈,在小时候也依旧需要给人做佃农。
直到我们这一辈,咱们江家才算慢慢好了起来。”
听他们讲诉完江家的苦难家史后,白小芽放下碗道“那我明天去找陈员外问问,或者再打探下,看看周遭有没有谁要卖田地的,我买一些。
不过以我现在的能力,肯定买不了多少,我没那么多钱,我只是想先买个两分地拿来种菜。”
晚饭后,黄宁在楼下后院剥笋壳,江玉红在井边洗碗筷,江玉姝帮着她一起洗。
白小芽在楼上数她的钱,江远山在门外敲了敲。
瞅了他眼,白小芽道“进来吧。”
江远山走进去,给了她十两银子。
白小芽诧异地看着他“你这些钱,到底是怎么来的”
她真的很好奇。
不等江远山回答,她又道,“难不成又是卖字画挣来的”
江远山挠了挠脸,低头看着脚下“不是,字画不是那么好卖的。”
“那你是怎么来的,你们书院给的”她记得江远山的书院,并不奖学金啊。
“你拿着就是了,反正不是黑钱,也不是脏钱,你不用担心那么多。”给完钱,他便出去了。
自从上次和白小芽坦诚的谈完心后,他没再赤裸裸的表现出自己的感情。
不说就不说,白小芽嘀咕了声,收下钱放进自己的小宝箱里。
真是花钱如拉稀,挣钱如便秘。
收好钱,她想起给江远山买的衣服还没给他。
她拿起包着衣服的小布包,走去隔壁房,也敲了敲敞开着的门。
江远山就在屋里坐着,一抬眼看到她,笑着道“门又没关,我就在屋里,你一眼就看到了,还敲什么。”
白小芽没进屋,直接扔给他“给你买的衣服,也不知道合不合身,你自己试一下,不合适跟我说声,我拿去铺子找人给你改一改。”
她又不会做衣服,连缝衣服都缝得很难看。
李春花虽然会做布鞋,也会缝衣服,甚至会做些样式简单的衣服,但是她绣工一般,做出来的衣服,只能是下地干活穿,平日里上街,都好不好意思穿出来。
江远山接过她扔来的衣服,抱在怀里,心窝子一暖,朝她笑道“谢谢。”
白小芽没再多说,转身去了楼下。
黄宁已经把笋子都剥完了,她下去一边做泡笋,一边和黄宁闲聊,顺便也教他。
泡完笋子,她又把那些叶子菜都洒上水。
接着又开始炒第二天的臊子,黄宁和她一起炒。
翌日,忙完中午那一阵后,吃过午饭,白小芽趁着清闲的片刻,去了隔壁书坊。
不巧的是,陈员外不在,陈夫人来了书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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