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着门边不停地往房间内蔓延。
司灼身形迅一闪,手中幻化出了一柄冰刃长剑,狠绝地将那些红绳全部斩断。
红绳被斩断,剩下的部分逃也似的缩了回去,消失在夜幕之中。
司灼紧握着长剑,小心翼翼地朝着门口靠近。这红绳似曾相识,想必定是那人出现了。
她一直走到门口长廊,却再无现其他诡异的踪迹。
就在司灼准备退回房间的时候,一抹黑色的身影鬼魅一般从房梁之上落下。
他潇洒地坐在了圆桌前,优雅地说道:“美人可是在找我?”
“魂奴……不是。你是钦月?”
那人穿着和澜一模一样的衣服,腰间挂着一个没有写字的木牌,脸上围着一圈黑色的布,只能看见眼睛之上的部分。
司灼若不是声音和那些红绳子,她还真的会把他当做白府的魂奴呢!
“正是在下。许久不见,小鬼胎没有了,你的身手反而渐长,厉害呀!”
钦月轻弹衣服上的褶皱,眼神也是一如既往的邪魅,令人琢磨不透。
没有了面具的遮挡,没有了剪裁得体的西装衬托,钦月的身上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尤其是他的那双眼睛,太熟悉,熟悉到怎么都想不起来是谁。
司灼将手中的冰剑翻转了一个面,傲然地对上了钦月的眼神,冷厉道:“大驾光临,怎奈不是我家,没能远迎了。说吧,你为什么在这里?是不是又想打林烊的主意?”
“当然不是了。之前对鬼胎感兴趣是不知道玉石在你身边而已。现在你和晔华已决,我们就是同盟啊!玉石,才是我的最终目的。”
“胡扯。”司灼冷笑,长剑直抵钦月的面前,“你伤我数次,我能信你的鬼话?”
“不信又何妨。珺之在我的手里,你不信也没有办法啊!哈哈哈……”
钦月坐在那里丝毫不害怕司灼的长剑会刺向自己,反而镇定地敲着桌面,笑弯了眼眸。
“你……把他怎么了?”司灼愤怒地抬起手,又讪讪地放了下来。
她转过头看了一眼对面的房间,低吼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们是同盟,当然是和你想的一样啊!帮助你,找回落落的魂魄,杀了晔华。你报了仇,我得到玉石,两全其美。”
钦月风轻云淡地说道。
“珺之呢?”司灼翻手凝聚出掌风将房间的门关上,眼神清冷地看着钦月,警惕着他的一举一动。
钦月托着下巴,黑布下的唇邪魅一笑,回答道:“不告诉你,省得你不乖。”
“卑鄙无耻!”司灼咒骂道。
“我承认,这何尝又不是一种反面夸奖呢!”
他的右手上被一块黑色的布条包裹住,一根红色的绳子系在上面,略显古怪。
“准备好了么?准备好了,就跟我一起冒险吧!”
司灼无言,懒得和这种无赖纠缠。
钦月站了起来,径直打开了房门,绅士一般做了一个女士为先的手势。
司灼出了门以后,他才打了响指,关上了门。
“跟我来。”
钦月收了脸上的笑容,双脚腾空在白府悄无声息地穿梭着。
司灼生怕沈世临会出事,只能硬着头皮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