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都是一个人,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现在真的很不一样。
“嗯,然后呢?”戎邃顺着她的话问。
芙黎却沉默下来,垂着眼让人无法窥探她在想些什么。
良久良久,她才突然动了一下手,将两人十指交错扣住问:“你能不能,一直让我麻烦下去?”
她小心翼翼抬眸看了一眼,声音小了下去颇有种恃宠而骄还得寸进尺的意味:
“都已经这样了,我觉得应该也不会更麻烦了……”
好几秒都没等到戎邃的回答,她又寻求认同般问了一句:“是吧?”
两人的距离近得无缝可分,得不到回答的时间里,芙黎都在清晰地感受男人胸膛的起伏,四周甚至静得她不仅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也能听见他的心跳。
很有一会后,一个意味不明的字音毫无预兆地落在耳畔。
“是。”
芙黎垂着的眼突然掀了起来,却迎面映入了一张放大的俊脸。
一个极轻的吻落在唇上,她听见戎邃说:“我如果怕麻烦,不会说出‘建议你和我结婚’那样的话。”
“所以,”他话音一转,突然说:“我也麻烦你一件事。”
芙黎:“你说。”
“从联盟星回来之前,我的治疗进度推进到一半,可以吗?”
这不麻烦,治疗戎邃是芙黎心里认为的目前最重要的事情,但是……
“为什么?”她问。
“有什么要紧事吗?”
和精神海的治疗有关,应该就和精神力的使用有关,短短的几秒里,芙黎想了很多种可能,比如担心他的狂暴期,又或者他要前往边境?……
可惜都不是。
这背后的原因,是芙黎独独没有去想的那一方面——
带点儿不对劲的颜色,惹人耳红面热。
“这算什么要紧事啊!”芙黎抓狂。
戎邃顺毛:“乖,这也很要紧,时间久了对我不好。”
“……”
那玩意儿还能坏了不成?
芙黎红着耳腹诽,被戎邃的目光灼得受不了,抬手挡住他的视线,凶乎乎地说:“知道了!”
小麻烦精,我的。
平静下来的日子过得很快,转眼又是公休日。
陆地悬浮车从6208楼下出发,驶向星港。
路程不到两个小时,却转眼跨越了近半颗帝都星。
这次前往联盟星的主要人员有八位,除去戎邃这位主心骨之外,单侍官是陛下要求不能不带的随行侍官,另外还有两位外交官和四位军官。
加上芙黎这位编外人员,一共就九个人。
逐一和人打过招呼后,芙黎站在最后一位军官面前,静默了好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