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具尸体没有头!”衍月宗的弟子大声惊呼。
江深关了储物袋,抬手一挥便将两具尸体上遮的布料扬开,两具尸体便毫无掩饰地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这不会是昨天死在詹家的那对新婚夫妇吧。”一个九星门的弟子笑声嘟囔着,却被岑熙鸿飞了一记眼刀喝止住不再吭声。
温时卿上前一步,走到岑熙鸿面前,佯装成一副惊讶的模样道:“岑本尊记得,昨日岑掌门说这对新婚夫妇是被女方的旧情人仇杀,现在看来这女孩儿的旧情人似乎和这鎏鸟脱不了干系。”
岑熙鸿不敢再多言,顺着他的话答:“仙尊说的有理。”
温时卿看着人笑了笑,似乎是不准备再继续说下去了。若是细看,便能现岑熙鸿的额角已经冒起了细汗,我心紧握正准备开口解释,一道声音却倏然响起打断了她。
“大叔大娘,不如你们来说。”两娘对着外边的人说道。
紧接着,两个年迈满头白的人便出现在了众人眼前。两位正是温时卿让玲娘和姜有仪去请来的新婚夫妇的父母。
玲娘走过去搀扶着那老太太走到众人的面前,那老太太满头花白,松弛布满皱纹的脸上满是憔悴,耷拉下来的眼皮下是通红的眼睛。
“大娘,你想说什么便说吧。”玲娘柔声说道。
应淮序走到温时卿身旁,后者看了身旁的人一眼,又继续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在场的所有人。
只见,那老太太轻轻抽泣了一声,说话的嗓音带着些低哑而苍老的磁性:“阿铭和阿琴分明是青梅竹马,阿琴何时有过旧情人……咳咳咳。”
老人咳嗽了两声,被身旁的老伴儿扶住,又继续开口说道:“阿铭和阿琴新婚当天,本来是大喜的日子,谁知道这第二天早上两人变更被挂在了詹家的大门外。我们两个孤寡老人见到两人时才现阿铭和阿琴的头居然不见了,真是造孽啊!”
“老人家节哀。”江深在旁边安慰道,姜有仪也在旁边说:“奶奶您放心,我们一定抓到凶手。”
温时卿淡淡瞥了一眼岑熙鸿,虽然他面上依旧时一副淡定的样子,可那细微的拧眉吞咽的动作瞒不过温时卿。
两个老人继续说着:“然后我便去了九星门找诸位仙人帮忙,可那些人却说他们也没办法,任我和老头怎么说也没用。”
玲娘讽刺的笑了笑毫不留情道:“九星门的架子倒是当真不小。”
“结果,当天中午九星门的人边找上门来了。”老太太继续说着:“他们让我们说,若是有人来问便说两人是被阿琴的旧情人所杀。我们两个老人怎的敢和他们说不,所以……”
“撒谎!你们撒谎!”岑熙鸿倏然厉声说道,他指着玲娘道:“是你为了诬陷九星门,收买了两人来说这些。若是我知道两人是被鎏鸟所害,我又凭什么不帮忙?”
见他这么反击玲娘,方恒煜上前去挡在玲娘身前,不善道:“岑掌门说话得讲凭证。”
温时卿往前走了一步,不紧不慢道:“岑掌门你先别着急啊,你说确实没错,你和褚玲琅都没有证据,那岑掌门你又何必着急呢?”
岑熙鸿连忙行了个礼,顺着温时卿说道:“仙尊说的是,仙尊明察。”
温时卿始终笑着,那一张美极的脸上带着慈祥的笑,却让人觉得瘆人极了。他继续说着:“本尊来到显塬镇后便听到了一个有趣的事,诸位知道是什么吗?”说罢,他看向众人,他们却纷纷摇头。
“不会是詹家吧……”方才说话的那个九星门的弟子又嘀咕道,只是在当下这样安静的情况下,这样的嘀咕实在是算不上声音小。
在场的大多数显然都听见了他的话,温时卿闻言笑了笑,毫不吝啬地夸赞道:“还是这位弟子诚实,将来一定大有成就。”
那弟子直接被温时卿这么一夸赞红快了脸,结巴着说:“仙尊谬赞。”又被身旁的弟子用眼神提醒着才闭上了嘴。
“没错,本尊在显塬镇听到的便是有关詹家的事,不过听说这詹家之事在显塬镇可是禁忌,不知本尊能说不能说?”温时卿朝岑熙鸿挑了挑眉示以询问。
岑熙鸿当然只能干笑着说:“仙尊说笑了,您当然是畅所欲言的。”
温时卿点了点头了然道:“那便好。本尊听闻了这詹家之事后,恰巧夜间无趣便去了一趟这詹家,你猜本尊现了什么?”
“师尊现了什么?”江深好奇道。 温时卿没立马说话,而是先看了一眼岑熙鸿,后者不停地吞咽,原本装成的镇定也漏出破绽来,紧握的手一点点在往身侧的带着的佩剑移。
“本尊现,詹家的主宅里竟然有个通往显塬镇的密道。”温时卿说着突然扬起手,岑熙鸿的手瞬间覆在了剑柄上。
离剑出鞘只剩一瞬。
温时卿指尖萦绕灵力,手落下的一瞬间,一道门骤然间出现在众人面前,伴随着的是一道剑出鞘的声音。
众人先是看向那密道的门,又被这一道尖锐的声音所吸引。
“岑掌门这是何意?”温时卿佯装成不解的样子,看着岑熙鸿。
只见岑熙鸿深吸一口气,闭眼坦白道:“既然仙尊已经了然真相,那我又还有什么再装下去的必要?”
“哦?岑掌门此话怎讲?”温时卿仍旧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