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原著里从来没有提及过姜有仪和应淮序的关系。
“因为贪欲太重妄想走捷径所以修了邪魔外道,被玄夜宗逐出宗门。”应淮序听见的他的话,轻描淡写地说着修正界广为流传的说辞,又看向他挑眉道:“你不信?”
温时卿看穿了他的意思,意思就是想知道自己猜啊,他冷嗤一声神色不善道:“信。”说罢,他转身凭空画出一个阵,一道门的虚影出现在眼前,他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说:“既如此本尊便自己去玄夜宗吧,免得有人误会本尊将不该带之人带去,坏了本尊的名声。”
温时卿不是在逞口舌之快,是真没打算和后面那厮一路了,他刚踏进门内就准备把关上合上阵,只是一个突如其来的传音符递到了他的手上。
他关门的动作一顿,门外的人便趁着这个机会一把抓住了他的手,就着还没关上的门走到了温时卿的身旁,还顺手关上了门。
身后的人虚虚地靠在自己身上,下巴抵在肩头低声说:“别扔下我。”
那一瞬温时卿心脏如同被揪了一下,微微一怔又很快回神,打掉了抓着自己的那只手。
“方恒煜和玲娘已经找来了清查司的人,在去玄夜宗的路上了。”方才的传音符是方恒煜传来的。
应淮序闻言直起身,方才虚弱的面容敛住,面无表情答:“那便走吧。”温时卿收回打量的目光,淡淡应了一声。
阕山,玄夜宗。
两个身姿挺拔身着皓白长袍的人站在长阶之上,俯瞰山下的景色。一只通身乌黑的鸟掠过二人的视线,出嘶哑的鸣叫。
“报丧鸟。”温时卿抬起手,方才那只飞过去的鸟出现在了他的手心里,乌黑的羽毛衬得他修长的手指白皙不见血色,只是稍微力手里的鸟便出了痛苦的叫声。
站在身旁的应淮序盯着这一幕看了片刻,上前松开了温时卿的手。
“我易容了在一同进去吧。”他没提方才的鸟,而是说起了正事。
“这次又是什么?还是本尊的随从?”温时卿顺着他的话调侃道,说的是上次应淮序和尘秋说自己是温时卿的随从那件事。
“你想是什么都行。”面前的人身着与自己同色的长袍,原本那张甚至称得上妖艳的脸变成了另一个模样,温时卿看着他那张仍旧出众的脸不咸不淡道:“你是生怕玄夜宗没人认不出你是吗?”
虽然温时卿知道,对于普通弟子来说随便怎么易容他们也认不出来,对于那些需要易容去见的人就算再怎么样也无济于事。但他还是忍不住吐槽,一个魔修那么在乎自己的形象干什么?
“怕丢了仙尊的脸。”应淮序为他的疑问做出了解答。
温时卿成功被说服,转身看向身后的玄夜宗淡淡道:“走吧,他们大概早就等候多时了吧。”
至于等候多是的究竟是谁,这就不得而知了。
温时卿走进玄夜宗,立马便有人来迎接,为的那人他并不陌生。仙门大会当天高声大骂应淮序的,也是溯洄里救了谢如的,玄夜宗掌门徒顾泽阳。
“玉尘仙尊。”身着蓝色长袍的男人站在众人的前方,恭恭敬敬地朝温时卿行礼。
“嗯。”温时卿应了一声,说话的语气不算和善:“贵总掌门不在?”按理来说应当是掌门白无乾来的,来的却是顾泽阳。
“回仙尊的话,师尊他着急蝶疫之事,便外出寻找解决办法去了,方才得知仙尊要来之事,只能托弟子代行接待。”顾泽阳慢慢解释道,说话的语气也十分恭敬有礼。
“既如此,那便直接带本尊去化宁宫吧。”
顾泽阳闻言抬眸看一了眼面前的人,目光掠过站在温时卿身后的男人,答道:“有劳仙尊。”
在来之前,方恒煜便同玄夜宗打过招呼说玉尘仙尊要来,为了蝶疫之事而来。只不过现在方恒煜和玲娘还没到,温时卿便先去千蝶咒卷轴储藏的地方一探究竟。
“不知这卷轴是何时丢失的?”无数的书籍和卷轴陈列大殿内的加上,散出淡淡的墨香,温时卿站在其中,不经意回眸问身后的人。
“四十年前。”顾泽阳答道,“卷轴被一位外门弟子偷窃,自那之后就再也没了下落。”
温时卿假意思考了片刻:“外门弟子?外门弟子竟有这般能力?那这人去哪儿了?”边说着,他伸手碰了碰禁书阁的结界。 顾泽阳有条不紊地答道:“这弟子当晚便被巡逻的弟子抓了个正着,那日师尊不在宗门,弟子便自作主张将他暂且关押在了玄夜宗的地牢中,谁料……”他顿了顿,脸上的表情变得肃然,“谁料,当晚有人潜入地牢将其杀害,连带着那卷宗也一同不见了踪影。”
“你们没将那卷轴抢回来,而是让那弟子带着它一同关进了地牢?”站在温时卿身旁的应淮序笑道,温时卿不动声色地看了他一眼。
听顾泽阳冷哼一声,解释道:“这就要问我那判出宗门的师弟了。”说话时,他紧盯着问他话的人,像是无声的对峙。
应淮序看着他轻轻勾了勾嘴角,一言不。温时卿闻言,脸上带着打趣的表情说道:“哦?你是说应淮序?与他何干?”
顾泽阳毫不犹疑答道:“应淮序平日里两耳不闻窗外事,那天晚上却主动替其要亲自安排那外门弟子,结果那弟子当夜便死在了牢中,连同着最重要的禁术卷轴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