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驰不曾参加科举,但刚满三岁,李氏便给他启蒙,“我娘儿时家境尚可,读过几年书。后来因为战乱被迫逃难,途中不幸遭到流民抢掠,一家人只有她侥幸被我爹救了……给我取字为祈安,是希望我这辈子平平安安,无灾无难。”
宋锦听了莫名心酸。
世人各有不幸,又不尽相同。
秦驰收起茶碗,显然不想再谈,“今晚早些歇息,明日既然不用回门,我带你去县城。”
宋锦猛地抬头看向他,那秀美绝伦的小脸盛满了希翼。
秦家沟离县城太远。
光靠一双腿,怕是要走到天黑。
正好秦家有一辆马车。
谁知道有时候越急着睡觉,越是难以入眠。
次日,大清早。
睡得迷迷糊糊的宋锦,被老刘氏的大嗓门吵醒。
翻身坐起,穿衣梳。
房门被人推开,秦驰从外面走进来,手里端着木制的面盆。
一盆的清水。
“醒来了?”
秦驰把木盆放到面盆架上,“过来洗把脸,早饭怕是没有了,我们早些赶去外面吃。”
“今日宋绣做早饭?”
宋锦一边洗漱,一边询问,“闹出什么了,这么大动静?”
秦驰没有多说,只让宋锦等会出去看一看就明白了。
外面。
宋绣哭丧着脸。
正被老刘氏骂得狗血淋头。
昨晚丢了大脸,宋绣今早就想大展身手,盖过宋锦上次熬的大锅粥。
早早让秦明松陪她去厨房。
秦明松提议熬米粥,宋绣非要和面,然后将老刘氏存的面粉给霍霍完了。
若是做成面食还好点,但是宋绣水放太多了,不但没有揉成面团,全成了水糊糊,水都没烧开的那种。
煮得东西连狗都不吃。
把老刘氏心疼得直捶胸口。
宋绣躲到秦明松的身后,让他来迎接老刘氏的狂风暴雨。
秦明松的脸色非常难看。
宿醉本来就让他不舒服,结果没睡多久就让宋绣叫醒,说天太黑了,要他陪她一起去厨房。
宿醉加上没有睡好,让秦明松头痛欲裂。
偏偏老刘氏还在骂骂咧咧。
那边宋绣好比受虐的小媳妇,缩头缩脑一言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