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根结底,那些是她的记忆,她的经历。
“师父也知道吗?”容清棠没想到她和卫时舟的初遇还与师父有关。
卫时舟点了点头,“算是知道。”
容清棠没再追问,温声说:“我其实也并不是着急想知道这些,只是觉得有很重要的一环连不上,心里放不下这件事。”
没有意识到有什么不对时便算了,可既然已经发现了违和的地方,容清棠自然想要弄清楚。
如果某些被她忽略了的事,却是卫时舟一直记在心里的,甚至还在她
不知道的时候酝酿出了细腻绵长的感情,容清棠希望自己能补上缺的那些。
卫时舟抱了抱容清棠,低声说:“我明白。”
容清棠回抱住卫时舟。
似是觉得马车内的氛围有些沉,她微仰起头,轻轻吻了吻卫时舟的下巴。
“等进了云山寺,你可不能再像在宫里时那样了。”她故意提醒道。
卫时舟笑了笑,状似不解道:“在宫里时……哪样?”
容清棠被他问得一噎,很快收回手,想从他怀里离开。
却被卫时舟揽着腰重新抱紧。
他在她发顶无声喟叹,又似是十分遗憾道:“去完云山寺还有状元府,看来无论是哪样,都得等回宫之后了。”
闻言,容清棠眉眼带笑地抬眸望他。
卫时舟轻轻吻了吻容清棠的眉心,温声说:“别这么看着我,我会……”
见他不把话说完,容清棠顺着卫时舟的话问道:“会如何?”
卫时舟眼底漾着笑意,俯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听清那个灼人耳朵的句子,容清棠心尖一颤,连忙忍着羞意将他推开,头也不回地逃出了马车。
一直守在马车外的柔蓝立时抬手将她扶下了车。
容清棠甫一站定,正准备回身对跟在自己身后下车的卫时舟说什么,便看见了尘大师正站在不远处的第一级山阶上。
她怔了怔,立即看向卫时舟。
卫时舟朝她递来一个宽慰的眼神,牵着她一起往了尘大师走去。
“了尘大师。”卫时舟和容
清棠先后道。
了尘大师沉默了几息,才神情温和地朝他们点了点头。
“许久未见了。”他慈蔼道。
上次见面,已是卫时舟和容清棠成婚前了。
卫时舟和容清棠都从他这句简短的话中听出了些和之前有所不同的情绪。
但此处实在不是说话的地方,是以他们都面上不显,只寒暄了几句。
容清棠落落大方道:“我们今日便来叨扰了尘大师了,还是大师这里的茶好喝些。”
了尘大师笑了笑,抬手引他们和自己一起往山阶之上走去:“走吧,茶叶已经备好多时,就等你们了。”
“好。”卫时舟应道。
了尘大师走在稍前一些的地方,容清棠和卫时舟心照不宣地对视了一眼。
出宫之前卫时舟便和容清棠说起过,了尘大师应是得知了太后近几个月一直待在仁寿宫禁足的事,才会主动提起想要见他们。
准确地说,是想见卫时舟。
他们一家三口之间的很多事都似是沉疴旧疾,难治难愈,只能一次次治标,又一次次复发。容清棠到底不算清楚其中内情。
所以等三人走到了尘大师的禅房门口时,容清棠便找了理由暂时离开,让这对世间身份最尊贵也最特殊的父子独处。
卫时舟跟在了尘大师身后走进了禅房。
到了可以放心交谈的地方,了尘大师的神情便多了几分郑重和严肃。
他开门见山道:“送她去西郊行宫吧。”
卫时舟问道:“若她不愿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