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疼吧?”塔子阿姨看着相田凛子身上那几道触目惊心的伤疤,心疼地问道。
“很多年了。”相田凛子云淡风轻地说。
即使是自己,听到一个才十多岁的女孩子这么说都会心疼,更何况是她的母亲呢。
“哪怕是家族事业,看到孩子受这样的伤,也不应该让你继续受苦了。”
“谁?”相田凛子问道。
“你的母亲,你的母亲不会心疼吗?”塔子说。
“我没有母亲,我的母亲在我很小的时候就离开我了,我也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
塔子很是震惊,虽然她猜到了相田凛子的童年和身世不会太美好,但她还是很难受,塔子一直都是个共情能力很强的女性。
良久,相田凛子问道:
“塔子阿姨,如果我有妈妈,她会像这样关心我吗?”
塔子温柔地抱抱她,“会的,她会抱你,吻你,比我更加关心你。”
相田凛子怔怔地盯着不知何时撰在手中的母亲的遗物,那一串项链好像在提示自己,她曾经来过,也给自己留下了些东西。
原来,不是我在自我催眠吗。
夏目贵志醒来了,现相田凛子已经在房间的另一侧的褥子上躺下了,他蹑手蹑脚地走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他走出浴室,换上睡衣,上楼,轻轻地推开了房门,悄悄地躺下,生怕吵醒相田凛子。
他没有睡着,他在想事情。
难得的平静,却让他心里很不安。最近生的蹊跷之事太多,他时刻都不敢放松绷紧的弦。
他看向了相田凛子的方向,自她出现之后,自己一下子接触到了很多和自己一样能看到妖怪的人,也认识到并不是所有人都是好心,即使是相田,也和名取先生一样,让他心里总是存着一丝戒备。
隐隐的抽泣声。
相田凛子的身体微微地颤抖着。
夏目贵志屏息去听,却没再听到。
相田凛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善良,活泼,残忍,冷静,坚强,脆弱,一个个极端的性格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她,还好吗?
夏目贵志很想问问她,可还是开不了口。
那天晚上,相田凛子做了一个梦,那个梦,是她经常会做的梦,梦里的她很遥远,那天的眼光很暖,她牵着她就像带着光一样。
是梦吗?还是你真的和我在一起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