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肯定句却显得那么苍白没有说服力,像是在安慰自己一般。
“不是他。”林辙固执又倔强地强调道。
距离他出狱还有五年的期限,怎么可能是他,也许是哪个跟他很像的人罢了。
嗜好烟酒的男人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怎么能仅凭他身上的烟酒味就断定是眼前的男人是他,至于那股熟悉的气息,可能,可能是某天男人喝的烂醉如泥碰巧吐在身上了而已,仅此而已。
“林辙。”见他长久地望着空荡荡的路口愣神,江凌予终于忍不住喊了他一声。
林辙敛起所有的情绪,转身时神色已经回归平淡,“走吧。”
经过这条狭仄泥泞的小路,两人全程无言,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并行了数十米。
其实江凌予挺想问林辙刚才他是怎么了,但她能明显感觉到林辙回避的态度以及对挑起这个话题的抗拒,因为她扭头往他那边看了两眼均被他刻意避开了。
江凌予压下了自己的好奇心,转而笑着开口问他:“你刚才说话没说完,后半句是什么?”
林辙疑惑地挑了挑眉,全然一副“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的迷糊样。
“你说让我晚上去你房间,”江凌予帮他回忆,“你有什么东西要给我吗,还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讲?”
林辙面向江凌予的侧脸即刻泛起层层红晕。
他想起来了。
“你让我去你房间干嘛啊?”林辙不答,江凌予凑到他跟前又问了一遍。
林辙偏头将少女近在咫尺的面容从眼前移开,喉结滚动。
“来了你就知道了。”
一回家,江凌予便迫不及待地把自己的成绩和排名以及荣登荣誉榜的事告诉了赵琴兰。
与她激动雀跃心情不同的是,老太太听完表情很淡定,像是早知道会这样又像是毫不在意会不会这样,不过江凌予不奢求得到老太太的夸奖和表彰,那东西对她来说太遥不可及,她只希望老太太能信守承诺就好。
“奶奶,您答应我的可别忘了,要说到做到。”江凌予夹了个饺子放到赵琴兰碗里,生怕她会变卦,笑容里满满暗示意味。
“忘不了,”赵琴兰掀了掀眼皮,不悦地拿筷子尾往江凌予空落落的碗上敲,“吃饭。”
“好嘞!”江凌予直接起身端起盘子就往碗里倒,空空的碗瞬间被饺子堆满。
林辙抬眸往她那看了一眼,没说什么。
这顿饭江凌予罕见地在15分钟内解决完了,成了最早离开餐桌的人。
饭后林辙坐在客厅踌躇了一会,把等会要跟江凌予说的话压缩凝练到合适之后,才踏步往自己的卧室走。
林辙想明白了。
他不该将错全归结到江凌予身上,这次她的理科成绩这么不理想他得付很大一部分的责任,也许是他的教学方法不对不适合她,也许是他的讲题节奏不好跟她不对付,不过大概也是因为他无形中施加给江凌予太多压力了,导致她考试时过于紧张影响正常发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