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愣了一下,“你怎么知道的?”
“有的事我不知道该不该说,我目前所得到的相关信息都是在组织里找到的。”她说道。
“你说。”他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她慎重地考虑了一下,才继续说:“当时,左家惨案生后对我们组织的影响很不好,我们就派专人调查。”
“对于作恶多端的地主我们确实会处决,对于他们的亲属我们会根据情节轻重处理,也不会连他们家的佣人、奴隶都不放过。”
“而‘左案’里,是有人故意放火烧死所有人,包括佣人、奴隶,这完全不符合我们的政策,还让很多人害怕红党,因此我们才派人调查。”
“我们本以为是组织内的极端人士干的,结果调查现那个幕后主使根本就不是我们的人,那些参与杀人的村民都承认他们是收钱办事的,加上他们本来就恨左家人,才会果断下死手。”
说到这里,吴冬曼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翻出一沓厚厚的资料递给左宇权,他连忙接过资料打开查看。
“而那个人就是假借红党的名义滥杀无辜,我们不排除一种可能,是你的仇人借刀杀人,好摆脱责任。”
他突然就恍然大悟了,结合自己的经历及自己现在的调查,自己当初去投奔叔叔时遭人暗算,被冤枉是红党遗孤关入监狱折磨,肯定也是仇人干的,而且仇人很大概率在特务处,但他不知道仇人是谁。
“这些年来,是我误会了你们,对不起。”他满怀歉意地对她说道,这些年来自己一直在调查罪魁祸,结果到头来现跟红党无关。
“没事,纸终究包不住火,我们可不怕被冤枉。”她乐观且自信地笑了笑。
“但你为什么要帮我调查?”他还是忍不住说出心中的疑问。
“既是代表组织澄清事实,也是作为合作伙伴必须履行的义务。”她振振有词地说道。
现在两人的关系从曾经的针锋相对变成了合作互助,此刻的他们才算是真正意义上的合作伙伴了。
“对了,我还要向你转达一句话。”
“啥子?”
“莫莉莉让我替她跟你说,对不起,她想回去救你,但太害怕了敌人又多,情急之下只能自己先逃。”
话音刚落,他再次震惊起来,震惊的程度比前几次都厉害,“她在哪里?我想去见见她!”他追问道。
她摇摇头,便起身离开,“她已经牺牲了,见不见都已经没有意义。她的遗愿只是希望你能原谅那时懦弱无能的她。”
其实这番说辞都是她编的,在调查左家的事时她意外找回了自己丢失的那部分记忆,出于愧疚,才说出这个善意的谎言。
自己实在是无法直接面对这个曾经被抛弃的朋友,她痛恨那时懦弱无能的自己,如果再勇敢一点是不是就不会成为今天的样子了?
“等等!你说清楚点!”
“有的人,见不到就不用再见了,注定无缘。”
她突然紧皱眉头,神情复杂地微微侧过头望向他,他觉得很莫名其妙,但又说不出是种什么样的感觉……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