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他都是个说一不二的人,面对下人从来都是赏罚分明。
春夏连忙跪下感谢道:“多谢少夫人!多谢家主!”
“下去吧。”谢南洲淡淡地开口,春夏便乖巧地退了出去。
两人面对面站着,半晌,江随雁率先开口道:“你不是进宫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雁雁是在关心我吗?”
江随雁脸色微红,抿唇没有开口。
谢南洲一双狭长的凤目微微上挑,他慢慢的靠近江随雁,紧抿的薄唇逸出淡淡的笑意,“眼下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的人了,雁雁,你可逃不掉了。”
江随雁一想到今日的场面便忍不住头大如斗。
偏偏谢南洲还在一旁煽风点火,“我怎么还听说你有孕了呢,雁雁?”
“我…我是一时情急胡乱编造的。”江随雁羞涩地垂下头,心乱如麻。
当时那情景,她实在不知如何脱身,只能出此下策。
却不想傅亿梅这么快便找来谢建章对峙,一问之下定然知晓有问题。
好在……谢南洲回来了。
“那看来还是我不够努力呢。”谢南洲猛得搂住江随雁的细腰,扳过她的肩膀,眼底的情欲和吻渐渐靠近她的唇边。
江随雁的思绪被打乱。
喘息声点燃了整个屋子,缠绵缱绻,难断难分,又是一夜旖旎……
坤宁宫的殿门轻轻掩着,圆形格栅窗前有张深棕色的小案台,斜放一块造型别致的太湖石香炉,两股细细的烟气从中盘旋升起。
傅忆梅跟着太监踏进坤宁宫内时,皇后沈碧曼正坐在位首喝着雪莲百合粥。
她身着一袭凤羽菱锦长裙,金丝银线交织出精美的花纹,一针一线尽显尊荣与奢华。
如云的青丝高高挽起,梳成一个精巧发髻,头戴镶珠宝花蝶金冠,两鬓斜插双翔金长簪,眉如远黛,眼若秋水,顾盼之间,威严自生。举手投足,尽显皇室风范。
“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傅忆梅俯首跪拜道。
“平身吧。”沈碧曼放下手中的甜汤,用手帕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樱唇。
“谢老夫人是来陪本宫聊天的吗?正好本宫近日也闲来无事想找人说说话呢。”沈碧曼温柔地浅笑着。
“能为娘娘解闷是臣妇的荣幸,只是……臣妇此次前来确有要事要议的。”傅忆梅恭敬地语道。
沈碧曼挑眉,不由得好奇,“老夫人是有何事?”
“本来家丑不可外扬,可臣妇认为这也关乎着我们齐国的国运天道,我那叔子不知是受了什么蛊惑,竟与我家二媳妇勾搭在一块儿,还怀了身孕!我也劝过他,身为我国佛子应当遵循佛法,若是惹怒了神明,降罪于我们齐国,他可就成了罪魁祸首了!”
沈碧曼的眼神突然停滞,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惊得合不拢嘴,“这怎么可能?南洲平日虽清冷了点,但最是遵法,怎么会做出如此违背伦理之事?”
傅忆梅听罢立刻假装痛惜的模样,掩面而泣道:“臣妇怎敢欺瞒娘娘,臣妇也曾劝过他,可他……唉…臣妇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才来寻求您的帮助,还望娘娘替我劝劝他吧!”
“这件事情孰大孰小,待陛下下朝回宫后,本宫自会向他通报。至于那女子与她腹中的孩子…”沈碧曼沉思默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