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会回来吗?
要等多久呢?
房间里并没有时钟,不知道兰娅绑了什么结,只是一根用久了的狗绳,都把他捆绑成这样不能动弹。
窗外看不出什么,他的双腿也被折过去绑着,丝毫没有解题的办法。
他默默数着数,像训练点点等待食物那样训诫自己。
只是他在等的是兰娅,是他近期的炮友,是他的亲女儿。
往事与旧人随着默念数字的增长在脑中飞快盘旋,屡次打断他的记忆,让他屡次重新开始。
完全不知是第几次从零开始,兰娅按了指纹锁进来。
她提着一个帆布托特包,里面鼓鼓囊囊装着什么,身上的衣服也彻底换掉了。
是套红丝绒的兔女郎情趣内衣。
“倒是挺乖。”
兰娅在他眼前的茶几上坐下,翘着二郎腿,与荣昱对视。
“刚刚在想什么呢?”
“怕自己死掉?”
“在想点点,还是在想我?”
男人低笑着,“怎么总是跟她争风吃醋,就是一只小狗。” 兰娅不轻不重说着,“对,就是一只小狗,所以才会忘记自己以前养过猫,流浪猫而已,哪里比得上您精心挑选的大麦町?”
“兰娅,帮我解开。”
几乎是恳求的语气,他低头,也没看她。
兰娅不应,他便往前挪了些,整个人直直跪在地毯上。
“兰娅,乖,帮我解开。”
兰娅努了努嘴,从托特包里摸出来一把美工刀,将他背后的绳结解开。
男人活动着手腕,只见兰娅起身去餐厅拉过来一张椅子,“坐过来。”
荣昱眯着眼睛,面对着她的命令,他更觉自己从来没有认识过她。
他一步一步走过去,刚在椅子前站定,便被她一把推得坐下。
这角度被她调得很好,刚好可以看见窗外的夜景。
荣誉的手再次被绑住,跟椅子背绑在一起。兰娅拿出来一个眼罩,给他戴上。
“兰娅,你想做什么?”
“你管我想做什么?”
兰娅给他戴好眼罩,整理好头上凌乱的,在他腿上坐下,攀着他的肩膀凑过去咬他的下巴。
“荣昱,你如果不一辈子对我好,要下地狱的。”
“你送我下地狱?”
“可是爸爸,我已经在地狱里了哎……你不打算来陪我吗?”
他的视线里一片黑暗,明明给他调整了最好的视角,却要蒙上他的双眼,还要跨坐在他身上捻着他的肉茎。
薄唇忽然被撬开,男人有生之年第一次感到被侵略。
……
或许来自地狱的魔鬼要开始用餐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