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住夏油杰的手站起身,轻轻刮了刮男人的下巴,调笑似的说“现在是谁离不开谁了呢,我亲爱的孩子”
大主教神态自若地指挥着魔偶备车和打点行装,顺便将偷懒的伏黑甚尔踢去继续和送信的神秘妖怪虚与委蛇。
在维尔德出门后,五条悟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一副“你完蛋了”的样子幸灾乐祸道“杰,饮鸩止渴的味道怎么样”
夏油杰轻飘飘地看了五条悟一眼,从容不迫地整理好被他们弄乱的沙,毫不迟疑地哑声答道“我甘之如饴。”
*
宫城县,虎杖家。
一位面容严肃的老者正襟危坐在朴素却整洁的客厅内,面对着三位气势惊人的不之客依然镇定自若,看上去竟然毫不意外。
见五条悟一直盯着他背后的和纸门看,虎杖爷爷的脸色再次黑了几分,重重放下手中的茶杯,毫不客气道“别看了,悠仁还小,有什么事就和我老头子说吧。”
顿了顿,他
板着脸继续道“我们就是一户普通人家,只想平平安安地过自己的日子。”
这态度基本上就等于拒不合作了。但同时也让三人肯定,这位貌不惊人的老爷爷肯定知道些什么。
夏油杰刚想出声安抚下看上去异常抗拒的虎杖爷爷,却被大主教一手按住。
大主教与虎杖爷爷那双虽然苍老却仍旧清明睿智的眸子对视一眼,轻声道“您大可以继续沉默,但时间一到您还是会死,您放心自己的孙子孤身一人在危机四伏的环境里挣扎求存吗他们没有放过您,难道就会放过他”
原本低头不语保持非暴力不合作态度的虎杖爷爷瞬间握紧了手中的杯子,手背上青筋暴起,显然并不像他表现得那样平静。
夏油杰眉头轻挑,虽然不知道维尔德到底现了什么,但仍旧顺着他的话感慨似的低语道“您是他唯一的亲人了,即便孩子再懂事,再独立,没有您的看护他仍旧会遇到各种困难。”
他慢条斯理地环顾四周,这个麻雀虽小五脏俱全的民宅显然被主人用心打理过,似悲似叹道“有亲人在的地方才叫家,您不想看着他长大成人,娶妻生子吗悠仁今年才五岁啊。”
而老人的双手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但他仍旧抿紧嘴唇,不吭一声,一丝多余的动作都不敢做,仿佛正有双无形的眼睛在暗处盯住他的一举一动。
“杰。”维尔德静静凝视着额头开始沁出冷汗的虎杖爷爷看了一会儿,突然出声道。
夏油杰微微一笑,手指微动,空间瞬间翻转,与此同时,无数带着莹莹白光的光锁铺天盖地地弹射而出,将嘴唇哆嗦,四肢僵硬的老者捆得结结实实吊在半空,五条悟闪身出现在他身后,隔着无下限按住老者的头将他抵到维尔德面前。
“怎么,他有问题”五条悟好奇地问道。
而大主教并未回应他的问话,他只是静静地注视着看着混浊而空洞的双眼,像是透过他在与另一个人对视。
沉默良久后,他轻笑着将手指按在虎杖爷爷的太阳穴上,不紧不慢地勾唇浅笑道“你好,这位素未谋面的朋友,很抱歉以这种草率的方式与你相会。你很聪明,而且非常谨慎,但你错估了一点,我的孩子。”
无形的纯白触丝深入每一天神经,瞬间形成了一张密不透风的巨网,如无垠深海般将那寄宿其中的思维牢牢困住。
在虎杖爷爷混乱无序的呓语声中,大主教的声音轻柔而悲悯,但眼底的血腥狠厉令人胆寒“我不接受威胁,一人,十人,十万人的生命于我而言毫无意义。不如我们面对面地谈谈怎么样我很欣赏像你这样有野心的年轻人”
回答他的,是虎杖爷爷嘶哑痛苦的低吼“这是献给您礼物”
片刻后,大主教神色平静地收回了手,五指成爪按在昏迷不醒的老者的头顶,纯净而柔和的治愈之力慢慢修复了他被寄宿多年又被暴力破坏的大脑神经。
“他跑了”维持空间稳定的夏油杰笑意阴冷,沉声问道。
“是啊,断尾求生,跑得很果断,但没关系。”维尔德淡淡道,“再狡猾的老鼠早晚也会露出尾巴,而我们也不是毫无收获。”
他低头看向被五条悟扶住的虎杖爷爷,叹息道“对方的手段过于粗暴,我保住了他的大部分记忆,但肯定有一部分受到了损伤。”
“不过,他至少自由了不是吗”维尔德轻笑出声,看向夏油杰的目光清澈而柔和,“我会安顿好他们,之后他再也不用担惊受怕了。”
原本心绪不宁的夏油杰怔愣地看着笑容温和的维尔德,只觉得原本冷硬麻木的心霎时柔软了一瞬。
“嗯。”片刻沉默后,他伸出手轻轻将一缕垂落的丝别在维尔德耳后,柔声道,“谢谢你,维尔。
”
谢谢你出现在我的灰暗肮脏的世界里。,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