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王向她俯,在她耳边呢喃:“还可以穿着为你舞剑,舞枪。”
“好!好极了!”善水公主顿时选择原谅自家小狼狗,“舞什么枪?”
他不说话了,沉默,但眼神似烈火烧山。
而随着争达梅巴的底线步步后退,他已经几乎没有底线可言了。
从轻薄如沙的绸缎喇叭裤,到镂空薄纱的灯笼裤,到外族的侧开热裤……
到金链条条,牵系前后,唯有前方缀着一个小小的巴掌大的绸缎兜子……不知道算什么裤的裤。
至于上半身,真的,梅巴已经习惯从黄金罩衫,到只带着金项链与嵌满各种宝石的精美臂钏,到只有臂钏,再到连臂钏都省略……
只剩植物汁液绘制的各种图腾。
******
有时候,善水公主能明显地感觉到,这只不怀好意的恶狼在企图令她与他一块儿疯狂……
疯狂,这不适合他们这般身份。
可他身为吐蕃的雄主,以一己之力开创吐蕃王朝的王……已经只身率先跳入这情爱的漩涡了。
“唔!”
善水公主如噩梦惊醒一般抽了一下,她朦胧的视线逐渐定焦,她伸手抓住了凌乱铺散在自己腰间的粗直的黑,将争达梅巴生生拽了上来……
“王这样……可算是威严扫地?”
“不要叫我王。”争达梅巴的声音听着有些不悦,他不喜欢她这样称呼自己。
争达梅巴顺着她的力道,凑近了她的脸,深沉地凝视着她:“向我的妻子俯,有何不可?”
说着,争达梅巴舔了舔自己的薄唇,令唇上那水光在灯火照耀下更显艳丽。
他笑,像是一只勾人的妖精:“更何况……取悦我的妻子,理所应当的事情,如何算是威严扫地?”
善水公主眼神移开了,她不敢在看他那布满水泽的嘴唇,怕自己克制不住。
但争达梅巴已经先按耐不住地低头,深深地吻住了她。
“叫我驸马……我的公主……”
******
后来,他们有了第一个孩子。
那是一个得之不易的孩子,可善水公主敏锐地察觉到,争达梅巴不喜欢这个孩子。
善水公主不知晓究竟为何,却知道驸马依然深爱自己。
套紧了小黑狼脖颈的黄金锁链,还把握在她的手中,而他没有丝毫要反噬的意思。
而与此同时,随着时间的流逝,争达梅巴克制住心中对长子的不喜。
他如一个完美的父亲一般,教他读书识字,教他骑马射箭……
其实,争达梅巴之所以不喜欢自己的大儿子,是因为他做了一个梦。
在梦里,他心爱的妻子因为这个孩子,永远的离开了他。
梦醒后,梦中的痛苦,依
()然令他撕心裂肺。因此哪怕知道那是个梦,但对这个儿子,他也没有办法完全的做到心无芥蒂。
原本经过时间的沉淀,他终于可以表现的毫无异样的。
却没有料到,妻子用尽半条命才生下来的儿子,竟敢忤逆自己亲爱的妻子!
如此,随着长子年岁渐长,所行越出格,争达梅巴对长子的态度也根本好不起来。
甚至很多时候,这个孩子剧烈地排斥他的母亲时,身为父亲的他会对这个孩子,骤起杀心。
******
吐蕃王父子之间的争吵,是常事。
大王子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父王察觉不到大雍朝对吐蕃的虎视眈眈。
他无数次忍不住咒骂自己的父亲:“身为吐蕃王朝的开创者,吐蕃人民的神灵,难道你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吐蕃方方面面皆向看齐,完全丧失自我吗?”
争达梅巴也曾意气风,如今更似深渊不可斗量。
对儿子的叛逆,他心平气和地说道:“他们汉人有句话叫做‘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行也。’”
“当别人优秀于我们的时候,我们就要向别人学习,正如他们也曾向胡人学习,简化衣着,胡服骑射一般。”
“落后的文明,总是要向先进的文明学习的,这是生存之道,是无法避免的。”
“我说不过你,你已经被大雍的文化洗脑了!”大王子气愤地挥袖而去。
争达梅巴面无表情地看着大王子的背影,空白的神色中,带着冷意。
善水公主从内殿走了出来,看着长子的背影,似是心痛难忍一般,转身欲要劝争达梅巴。
争达梅巴却将她拉进怀里,令她坐在了自己的腿上,他爱怜地低头吻了吻善水公主的眉心:“公主,别怕,我会安排好身后之事的。”
“我绝不令你受委屈……哪怕是在我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