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一生怕水,却为了救它不顾性命,我就要让你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什么是死而复生,你才知道你的命在我这里才有多珍贵。”
方乘安认真的纠正它,“你这样是不对的,我可从来没说过,我这条命是你的了。”
“你明明可以走更好的路,却偏偏走了这条。”
英招看着他,眼里有些恨,但又还有爱,不再说话,抬手打晕了方乘安,放在地上,结出一个保护罩。
飞在天空中与那些前来支援的近在咫尺的妖怪们厮杀。
天空好像都染红了半边天。
最后,英招无力摔在房屋上的瓦片上,汩汩鲜血从他的身体里喷涌而出,预兆着生命的尽头。
方淮,这辈子,再也不会再见了。
曾经我给你施加的那些痛苦,也不会再临到你,让你为世俗所不容,让你无处安家,最后隐姓埋名茍且度日,现在,通通没有了。
英招的身体逐渐消散,在最后的一刻,出现了一个少女印象的残影,几息后便消失了,只留下一摊猩红的血迹在地面,它的本命之源化作一道流光飞进了方乘安的身体里,与他融为一体。
等方乘安醒来的时候,身边没有任何妖怪,他身体里的那只手消失了,血也不在流了,头顶上是一个泛着金光的保护罩。
他愣住了,这个保护罩会不断燃烧妖怪的本源,甚至会影响内丹的破裂,以生命为代价的保护。
不远处屋顶上的血迹还未干涸,猩红的颜色投映在他的瞳孔里。
他突然笑了一声,神情却是痛苦的,“英招,你这一生当真是可笑。”
“可悲。”
他知道他从前为什么怕它,怕它曾经给他留下的阴影。
战术撤退
方乘安从怀里抱出来小蛇,朝朝果然有一次沉睡了。
……
京城附近城外。
聂桑宁和上官简等人在战场厮杀,数万人的鲜血染红了全地。
这些日子以来制作的所有的机关都在这里派上用场,为的就是在这几个月之内,与上官容轩不死不休,夺下皇权。
上官容轩也已经将自己的军队派出去,但是局势却莫名朝上官简的局势逆转,他们的军队和机关渐渐占了上风。
他站在城墙上,脸色阴沉的看着下方,看来只有进行下一步了。
“聂诀,你父亲制作的机关术和聂桑宁的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这些日子,聂海天也在捣鼓这些东西,为的就是防备聂桑宁这个祸患。
而且京城原先所有的机关师基本上都在这里,就算那聂桑宁是万里挑一,他父亲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