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又来找你也不看雪下成什么样,走出去人都要给埋了。”
“这两天郑少还想来咱们家蹭火锅,我说得了吧,上山的路都给雪堵了。他要真来,我还怕他赖在咱们家不走了。”堂兄笑嘻嘻道。
另一位道“还说呢,孟三一个电话打过来,你们猜找我去干嘛滑雪”
“噗。”顾钧祺笑喷出来,“他没事儿吧,雪下的都快成灾了,滑雪场肯定紧急关闭,上哪儿滑去,他家门口啊”
“所以说离谱呢,这群人为了玩儿真是命都不要了。”
富丽堂皇的客厅,壁炉里劈里啪啦烧着柴火,燃烧的烟气顺着烟囱排到屋外,与外面的冰天雪地相比,屋子里暖得只需穿一件衬衫,又有各式水果甜点随时可以补充,当真享受。
顾铎斯看著书烤火,垂下的目光透着点思索,忽然冷静开口道“也不难理解。”
大家齐刷刷看过去。
收到等待下文的目光,顾铎斯慢吞吞道“我们在家吃着温室里的新鲜蔬菜,还有不间断的夏天的西瓜水果,玩玩游戏、股票,偶尔还能去菜园里清清雪,摘棵大白菜当消遣,跟以往没什么两样,自然不会觉得无聊。”
“他们不一样。这样恶劣的天气,被困在家里没有新鲜的乐子,家里厨子做的饭菜也就那样,当然像坐牢一样难受。”
有人附和道“住在市区还好,要是像咱们一样在郊外的,那还真没什么意思。”
毕竟别人家里可没有小堂弟,能捣鼓出许多好吃的,就这小半个冬天,眼瞅着众人脸都有些圆润了。
顾钧祺有些诧异,实在想不到,有一天二哥竟然会说顾锦棠的好话
他还以为,二哥不会放弃跟小堂弟斗下去,竟不知什么时候悄然生转变。这样也好,如今家里和睦,日子过得比从前快活多了。
察觉到他的视线,顾铎斯转过头来,镜片下双眼没什么情绪“你刚进来说幸好没出去,怎么,有人出事”
顾钧祺仿佛又回到被他支配的时候,情不自禁点点头。
几个堂兄弟的兴趣瞬间被吊起来“什么事,快说说。”
一个个都等不及吃瓜似的,顾钧祺便道“是周平川。刚才我去车库,接到一朋友电话,说他车子坠河,整辆车都沉水底泡烂了。”
“什么情况,他飙车了”
顾钧祺摇摇头“就是跟一伙狐朋狗友去玩什么雪地越野,开到结冰的河上,冰面开裂就掉下去了。好在附近有个村子,把人救了上来。”
几人便七嘴八舌地吐槽“真欠。”
“我看朋友圈还有人打滑出车祸,还不是憋不住去兜风。”
“周平川也打过电话来找我,当时还说是去泡温泉,我他娘差点答应锦棠路过说了句“今天萝卜不收就冻坏了”,我寻思还是菜更重要就没去,不然给他坑死了。”一堂兄庆幸地说。
顾钧祺心有戚戚,谁说不是呢,今天他也差点禁不住朋友邀请出去玩,结果一个电话让大家重新老实待家里。
“你们说,小堂弟拜的三清,是不是真有点那个啊”一人小心翼翼说道。
背后有一道声音回“哪个”
他比比划划“就是那个,说不准挺灵验,要不然他能每次都说得中还真有点神神叨叨,怪叫人想不通的。”
没看到兄弟们使眼色,他琢磨着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看咱们以后路过供奉菩萨的那间房都小心点。”
顾锦棠从他身后走出来,深深看众人一眼“指三清喊菩萨,用不着以后,现在就得罪完了吧”
众人面面相觑“”无言以对。
顾钰进来客厅时,头上肩上落了一身雪,佣人立即递上毛巾为他清扫。
顾锦棠问他“干嘛去了,打雪仗”
顾钰嘴里呵出一口白气,手也冻得红,站在门口抖抖衣服上的雪“我哪有那童心,是他们在给屋顶扫雪,我一没注意从下面过,差点被埋进去。”
“鸡舍怎么样鸡和鹅冻到没。”顾锦棠给他满上一杯热茶。
顾钰咕咚灌几口,被刺骨寒风吹僵的身体总算软乎下来,一抹嘴道“没事,你不是早早安上控温设备了嘛,都好好下着蛋呢。”
顾锦棠看眼窗外灰蒙蒙的天空“照这下法,一时半会儿不会停,先不要放它们出去觅食了,怕被冻死。新鲜蔬菜就别再喂了,仓库里的青贮饲料够它们吃到开春,应该不会影响产蛋。”
“哎,我这两天就跟喂饲料的人说加大青贮喂养的比重。”
两人说着安排好家禽的饲养,顾钰忍不住担忧说了句“外面的路车都不好过了,咱们家菜自己种,我看山腰那些人家不会买不到菜吧”
不知是谁回句“还用你操心这个。”
结果还真给顾钰乌鸦嘴说中,今年多地暴雪成灾,他们住在郊区山上情况更加不好,一夜醒来,雪厚得把门窗堵的严实。在把路上的积雪清理之前,根本没办法出门。
此时已经是年后,能在富人区买别墅的人家也不止一套房子,有的见雪势早早住去市区,不过仍有不少房子还住着人,且大多是老人。
顾锦棠开出家里的雪地车,吹响一声呼哨“阿拉斯加,想不想出去放风”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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