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祉笑了笑,她这习惯还是没改掉。
“若你觉得该去救,那便去救,只需告诉我你的选择就好,不必忧心其他,没什么大问题的。”
出来时将花满留在客栈的时候他就知道了他不会视若无睹的。
也不知她到底在纠结什么。
他眸子似有亿万星辰一般,她所纠结之事他能解决的便拼尽全力去解决,这人也该享受一下生活了,含笑问道,语气十分温柔,好似春风拂过细柳一般带着依依不舍之意,情意绵绵:
“我去打探有没有人见过那侍女还有将军府的侍卫往哪边去了,你是跟着我还是去另一边问?”
刘沅往后看了看,另一边的巷子里人很少,基本上看不见几个,又回头看向公孙祉要去的方向,她指了指公孙祉那边的方向说道:
“那侍女既是为了躲避追捕,必然会到人群里边去,那边人多,不易暴露。”
公孙祉回头看了看,确实,就算是将军府的侍卫也不会大庭广众之下去抓那名侍女,若是在人群里引起骚乱,不免有心之人从中使坏。
他笑了笑,望着刘沅许久不曾说话,好似就想看着她一般,身旁走过几个人都十分疑惑地看着这两人,公孙祉瞥了一眼离开的路人,而后又看向刘沅细声说道:
“那我跟着你走。”
她如今的状态她可不放心她一个人去找人,要是对上那些侍卫了,别说受伤了,她旧伤复也是难免的。
刘沅偏着头看着他,虽不解但同意,她可没那么自负认为自己可以以一敌五,更何况她这副羸弱的模样了。
“可以,只不过,要你出手时可不能袖手旁观。”
“知道的。”
公孙祉确实找得挺认真的。
只不过,那名侍女可真会藏。
刘沅愤愤地掀开斗笠,四下望了望,半个带着孩子偷偷摸摸的人都没有,找了一天了,可给他累坏了。
“明天还找吗?”
公孙祉为她递了一杯水,刘沅牛饮而下,重重往桌上一放,倒是将旁边的花满给吓着了。
她急忙道歉,可是整个人一副表情都是囧形的。
“不知道,若是她躲过了,那更好不过了。”
花满看了看刘沅,怯生生说道:“公子和程姐姐还是出去找你名侍女了吗?”
他偏向刘沅一会儿便又偏了回去,心里一直藏着什么,想要开口,却又十分犹豫。
“公子,那么今日出去后我便知道你们要去找那人,今天一天我都在将军府那看着,日落时分有几个侍卫偷偷摸摸扛了一个鼓鼓的麻袋从后门进府里去了。”
话说,日落后确实不见将军府的侍卫了,她本以为是时间到了所以他们也放弃了,没想到这个可能。
刘沅看了一眼公孙祉,公孙祉眯着眼睛笑着,拍了拍腰间的剑:
“虽不是很称手,不过也足够了。”
他明白她的意思。
将军府的琉璃瓦夜里被百姓的灯火照着比白日时更加绚丽。
府里有一处极大的院子,如今虽说是花开的季节,可西北这里寒风瑟瑟自然开不了多绚烂的花开,倒是周禅府里的花开得极好。
定然有专人照料。
正厅布置了一处灵堂,将军府内外都挂满了白绫,大门敞开着,一口棺材便放在厅内。日日夜夜燃着香烛,这处也是将军府里防守最严的地方,想必是想将月啼的尸身保护好。
周禅便静静地靠在棺材边,他闭着眼睛,刘沅也不确定他是否是睡着了。
她正要动,却被公孙祉一把按了回去。
正当她不解要出声时,却见大门被人猛地撞开,而后乌泱泱的一群人拿着刀剑便冲了进来,三息之间便将灵堂围得水泄不通。
有人冲到前面喊话让周禅交出前大将军遗孤,喊的声音震人耳朵。
周禅懒洋洋睁开眼睛打量了一下,而后,他打着哈欠望着那个领头的人。
“我好似见过你。”
闻言,刘沅也投去打量的目光。
确实眼熟。
就见周禅站起来走到他们面前,他一身素衣,一脸苍白,倒是没了平时的威严之气,好似一个濒死之人一般,无神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