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可以就可以。”他不耐烦的说,直接走向导诊台,准备付账。
医生看了一眼陈雨桐,无奈的放下笼子。
尽管医生强调不需要,他坚持付了十倍的清洁费。
陈雨桐胆颤心惊的抱着一条死去的狗,与他辗转至一块墓地。因为他早已订好了墓地,一个木盒,所以狗狗的葬礼十分顺利。
陈雨桐看着他亲手将小狗放入墓地。她还是第一次看到狗狗的灵魂受到人类一样优待。
盖好莫地的封口,她站在他身边。
看到他面色比先前更凝重,似乎是一种沉痛。到底是怎样一种心境,她分不清。
“两年。”他终于说话了
她知道他是说这条狗狗。她很想说一句“节哀顺变”,又怕字里的滑稽感亵渎了狗狗的葬礼。
“别难过了!”她总算想到了一个四两拨千斤的短句。
“怎么不难过,你知道两年意味着什么吗?”他看了她一眼,声音突然变得沙哑
她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只是陪在他身边。
他们沉默了好久,他才带着她离开墓地。
她这才开始打量这墓地。一排排的坟墓迥然有序。清一色的黑色的墓碑上都写着墓主的名字。她回头看了一眼狗狗的墓地,看到它的墓碑上赫然写着“琪琪”。
“好奇怪的名字。”她暗忖
又走了几步,忽然听到他在前面说。
“谢谢你今天为我所做的一切。”
“不客气!”
再次回到车上时,他亲自帮她系好了安全带。
系好安全带之后,他并没有立刻开车,而是注视着她问:“你说我是不是很傻。”
陈雨桐为之一怔,想了一会才说——
“傻吗?或许吧,但看得出你很看它。”她说
“也许吧,有时候我也觉得自己挺幼稚的。其实做这么多只是为了感谢它,带给我灵性的生活。”
陈雨桐不知如何安慰,微笑地看着他。
“你会离开我吗?”他突然问
“呀!”她讶然,这是将她与狗狗放到一起比吗?
他继续看着她,那眼里似乎有光华在闪动。像泪光,更像是寂寞。陈雨桐还没来得及多想,突然被他吻上了。
她的心怦怦直跳。
“这是什么鬼逻辑,明明在悼念狗狗,怎么又跟我扯上关系了。”
尽管她心里有一些小小的疑问,但是,他的吻是那么热烈,她情不自禁圈住他的头。
那天,她一直陪在他身边,虽然什么也不做,但对他应该也是最好的宽慰了。
当他带他回公寓时,他说。
“你今天做得很好,有奖励!”
“什么奖励!”
“到时就知道了!”
回到公寓里,他同时打开音箱及投影机,让她自己听音乐或看电影,他亲自下厨做餐。
“这就是你所谓的奖励吧,哈哈!”她倒是挺喜欢他家里的音箱,比李明岸那一套还要好。
“一会你就知道了!”
他到厨房去准备今日的晚餐,她一个人在前厅看他的唱片架。上面有大量的JaZZ,还有一些歌剧及少量流行唱片。
她随意挑了一张,看到上面写着“孤独症候群”。
她咀嚼着这几个字。
然后换上了这张cd。
音乐之声响起的时候,空气萦绕着是一种钢琴的惆怅与忧伤,淡淡的。
她并不熟悉这些曲目,只是觉得这些缠绵的乐音,好像击穿了身体里某个暗阀,直击心灵,让她的心一起跟着摆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