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在去的路上找到了,就在离北村不远的田洼边,确定了这是被拐走的孩子,送回北村后呆了一段时间,详细地调查了整件事的经过,闹了不小的动静,北湖村从来没有生过这样的大事。”昨晚当班的民警回复道,脸上还挂着倦意。
他刚下班回去睡没过多久,又被紧急地喊起来当责,因为彪子李无缘无故死了。
于是王大福又详细地询问了彪子李的事,只是委派他到东湖村外的货物站转运点维持秩序,谁知道生了这样的事。
王大福和赵象龙互看了一眼,感觉这其中有鬼,于是在赶回澜州市之前,他们先要到这个转运站看看。
两个人交流了想法,出了门,那一头等得火急火燎的安二狗,藏着一肚子的话,憋不住了,赵象龙依然要他闭嘴,并指了指车,要他上车再说。
安二狗就像憋着一串稀,急着要拉出来,他复杂的脸色就像已经忍受到极限,就要兜不住了。
“我告诉你赵警官,安佑武绝对是凶手,‘糊涂桶’因为他那承包的鱼塘得罪了他,死得不明不白,那天安佑武去告祭的时候,我亲眼见到糊涂桶显灵了,指着安佑武说他是凶手,眼睛都流出血了。。。”安二狗动魄惊心地说道。
“糊涂桶死了,还能用手指着安佑武?”坐在副驾的王大福显得很不服气,他不喜欢安二狗这毛躁的性格,乡野村夫般的鲁莽和无知。
“我亲眼见到的,整个竹林都在摇晃。”安二狗反驳道,正经得不行。
“你亲眼见到的,我亲耳听到彪子李在说你们欺压老百姓,他说他自己死得罪有应得呢!”王大福简直嫌弃得不行。
“不是,王警官,你听我说,糊涂桶是收了我的钱,把那几亩鱼池临时写了条子承租给我,占了安佑武的便宜,所以他才怀恨在心,弄死了糊涂桶,但是在你们到来之前,祠堂里,彪子李对安佑武拳打脚踢过,因为安佑武一直嘴硬,不肯实招他埋尸的地方,后来你们也看见了,彪子李还当着你们的面搂了安耀武两个嘴巴子!”
安二狗把心底话掏了出来,火燥得不行。
赵象龙和王大福对了一眼,安二狗这个话,显然说到他们心坎了。
原来彪子李是在中湖村的祠堂,对安佑武拳打脚踢过,以他们对安佑武的犯罪人格分析,这是一个城府极高,有仇必报的人。
那么安二狗这个时候的手忙脚乱,一定要证明安佑武是凶手,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讲下去!”王大福突然认真起来。
“你想啊,安佑武杀人埋尸的事情是肯定的!对不,他一定杀过人,那些跟他有过节的,哪一个他会放过,彪子李那天喝很多,还不至于冲下山沟,那条路他来来回回走了几十年,也没听过出了人命,彪子李不是爱飙车的人。”
安二狗此刻颇有种媳妇娟妹子附体的冷静,至少分析情况,在王大福看来可圈可点。
一路上安二狗尽情地吐诉着他对整件案件的理解,对安佑武的人格理解,净说着他的坏话,数落着安佑武小时候干的事,明嘲地说了,彪子李死得这样蹊跷,绝对和安佑武的手段有关系。
这个人喜欢背后来,喜欢搞偷袭。
赵象龙和王大福各怀心思,尽想着其中的曲折和微妙,有着怎样的千丝万缕。
一会功夫后,他们到了东湖村外的货物站转运点,因为进进出出集贸市的东西太多,这里被临时画为缓解区,建着许许多多的仓库,供应外来贸易的承租户,临时作为落脚点。
安二狗告诉赵象龙和王大福,别看白天这里人来人往,一到了晚上,这里是没有人看守和居住的,只是一个货物仓。
他们治安巡逻队需要隔个钟头就来这里走一圈,所以经常有小偷光顾这里,不足为奇。
而地面上的碎玻璃瓶子和摩托车痕迹,早已被环卫打扫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