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花充耳不闻,手中刀泛着冰冷光辉。
黄鹤楼汗如雨下,一边在地上翻滚一边叫道“谢奚你冷静点,你这样犯法你做这种事你回不了头了你要堕入深渊了”
谢奚刀抵在黄鹤楼喉间,眼眸深邃阴暗。
听到黄鹤楼话,他毫无所动,寒声说“我早就堕入深渊了。”
黄鹤楼慌不择言“你这样会让爱你人失望”
其实黄鹤楼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乱灌什么鸡汤,他只是觉得这种情况应该站在世界中心呼唤爱,应该要用尽一切正能量唤醒一个暴走少年良知
但感觉没啥用。
黄鹤楼还是知道谢奚是个乖巧大学生。
一个乖巧漂亮大学生能随身带刀干出要伤人事,估计是已经疯了,人都不准备做了。
谁知这话说完,抵在喉管即将往下刀尖居然顿住了。
黄鹤楼大气都不敢出,看到谢奚似乎小小地犹豫了一下。
也就是这么一个短暂瞬间,黄鹤楼自觉找到了机会他倏然暴起力,两手搬住谢奚肩膀,和谢奚扭打成了一团。
“小杂种就你还想暗算我”黄鹤楼抢夺谢奚手里刀,和谢奚一起滚到了天台边缘。
锋利刀锋割伤了两个人手,鲜血直流,黄鹤楼吃痛,坚持了一会儿还是坚持不过谢奚,忍不住松了手。
松了手,局面再次对黄鹤楼不利。
黄鹤楼内心咆哮这小杂种都不会疼吗
谢奚提着小刀,高举到头顶。
黄鹤楼看到谢奚脸上表情,头一次觉得自己无比接近死亡
谢奚压制着黄鹤楼,只要他想,他可以在这一刻把黄鹤楼推下去,也可以把刀捅进黄鹤楼胸口。
然而谢奚悬在天台边缘,满目灰尘里,他看到停下跑车,看到艳阳下一个人从车上走下,俊朗脸上,神情严肃而担忧。
“”
区区八楼,顾寅愣是爬出了一种征服珠穆朗玛峰错觉。
终于,一行人到达了顶层。
顾寅推开跑在他身前保镖,一马当先冲向天台。
天台上,所视一幕让顾寅把心都揪了起来
小白兔脆弱可怜无助地躺在地上,穷凶恶极黄鹤楼坐在他身上拳打脚踢。
脑子里名为冷静弦崩开,顾寅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去拉开黄鹤楼。
狠狠一拳,黄鹤楼狼狈地摔到了地上。
顾寅眼前画面似乎出现了错误交叠。
好像回到了十几年前,财团破产家破人亡那一年,退无可退死巷,年幼妹妹哭声,财团竞争对手笑声。
嗡
耳边响起刺耳尖锐长鸣
“顾寅你别打他了再打要把人打死了”黄鹤庭头根根竖起,手忙脚乱指使着四个同样傻眼保镖“草还愣着干什么赶紧把人拉开啊”
保镖们这才清醒,把能吞下鸡蛋嘴闭上,麻溜跑上去拉架,好半天才费力地把顾寅从黄鹤楼身上拉开。
好几双手同时拉住顾寅,顾寅被制住,甩了甩手腕,凶狠地像一只护犊猛兽。
头上都是汗,顾寅手掌贴上额头,撩起额前黑,目光锐利骇人,紧紧盯着满脸血污黄鹤楼。
黄鹤庭瞠目结舌“”
他现在竟然想谢谢顾寅学校门口不杀之恩。
黄鹤楼四肢大开瘫软在地,鼻口流血,边咳嗽边断断续续说“他他先他先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