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溶月心头大喜,就知道这些包衣奴才拒绝不了银子,赶紧上前拉住石南溪的手,道:
“还不快谢过心月姑娘。”
石南溪知道以原身性子此刻应该是庆幸长姐陪着的,于是顺着她的话露出一脸松了口气的样子。
“南溪谢过心月姑娘……”
说着她忽而轻轻咬了咬唇,有些小心翼翼提出:
“只是我的药已经放凉了,可否容我喝了再走?”
既然前方等着两重算计,那她除了小心也得有所准备才好,她身子病弱,所有人都知道。
到时情况不对就装病,但她在太医院无人,未免出了差错,不如将那碗动了手脚的药喝了。
正好借机弄清楚那药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让她的病好不了。
而且她不信多疑的康熙会不派人监视她。
到时肯定会知道平妃刁难她的事。
心月想到自已即将为娘娘立下大功,心情大好,看着石南溪都顺眼些,便好说话的应了。
随后心月与石溶月等在门口,石南溪进屋,没有磨磨蹭蹭,直奔向放药的桌子,端起来就喝。
一旁红缨看到这幕都快急死了,不懂二格格明知道这药有问题,为何反而还要特意喝下再走。
石南溪喝完,拿帕子擦了擦嘴,看到红缨的表情,对她暗暗摇了摇头。
红缨见此只好按下担忧的心,扶着石南溪出去。
等一行人离开,李佳明秀从墙角走了出来,看着几人离开的背影,手中的帕子扯地变了形。
最后想到什么,转身回屋。
与此同时,长春宫。
“娘娘,心月已经去请那位石二格格了,想来很快就会回来,您先喝杯茶消消气。”
心莲小心翼翼奉上一杯热茶,平妃却哗地一下将茶盏扫了下去,咬牙切齿道:
“那小贱人果然是个晦气的,要不是她那日耽搁了皇上,本宫弟弟早就出了顺天府大牢,何至于如今在牢中受了刑,断了腿,侧额娘在府中都快哭瞎了眼。”
心莲手一缩,被溅出来的水烫到了手背,此刻那里传来火辣辣的疼,但脸上却不敢表露出来。
只是却迁怒了石南溪,要不是她,便没有今日之事,她也不用被开水烫到了。
于是忍着疼,一边让人打扫,一边附和道:
“娘娘说的极是,病秧子可不就晦气,连原本说好来探望小阿哥的皇上也没再来,说不得就是龙气察觉到晦气,这才自动避开没来的,娘娘等下可要好好教教那位石二格格规矩,也算帮她驱驱晦气。”
提到皇上没来,平妃更加火大,以前皇上一听到小阿哥不好的消息再忙也会抽空过来。
可连续两日她都派人请皇上,皇上却一次都没来,若说是宫中哪位贱人故意绊住了皇上,她也查了,这两日皇上并没有翻牌子也没召见嫔妃,说不得真像心莲说的那样。
越想越对石南溪厌恶痛恨,这时门外一个小太监小跑了进来:
“娘娘,奴才远远看到心月领着人回来了,不过不止那位石二格格,那位石大格格也跟了过来。”
“石大格格也来了?”平妃皱眉。
“是的娘娘,奴才有幸见过那两位格格一面,不会认错的。”小太监一脸肯定。
平妃听完眯了眯眼,脑中却联想到了太子。
凭什么嫡姐生的阿哥就是太子,身体还健康的很,而她生的小皇子,不仅是个庶出的,更是个长不大的。
想到这,她死死扯着帕子,脸色阴沉不定,然而半晌,却忽而笑了。
听说两姐妹是罕见的双胞胎,既然同生一次那就再同苦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