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珍珠圆润有光泽,颗粒饱满又大,乃是极品珍珠,不是一般人能有的,而地上刚才打扫过,不可能有这样的珍品落地无人捡。
她心头顿时有了数,看向一群秀女,沉声问:
“这是谁的?”
所有人俱是不说话,李佳明秀记得表姐索绰罗佳慧手腕上带了一串珍珠手串,这时看过去却空空如也,心头瞬间了然,不过她没吭声。
索绰罗佳慧没想到居然会有人看到地上的珍珠,此刻手挡住手腕有些慌,这时又听到杨嬷嬷语气严肃了起来:
“储秀宫无主位也无其他宫妃,不会出现这种极品珍珠,只有诸位的身份能有,而地是刚才打扫完,所以珍珠是不久前才掉在地上的。
那便是现场某位格格的,现在站出来,还能解释,不然老奴上禀太后娘娘仔细调查,到时会有何后果就不知道了。”
话落,气氛越发严肃紧绷,这时索绰罗佳慧牙一咬,忽然站了出来:
“这是我的,我的珍珠手串不知何时掉了线,现在才发现。”
“哦,原来是你,你肯定是故意害我。”
石溶月看到对方瞬间明白了,当即大声质问。
“石大格格说话要讲证据,我都说了,我也不知道珍珠手串何时断了线……”
索绰罗佳慧越说越镇定:
“再说你脚若不乱动又怎么会踩到珍珠差点摔倒呢!”
说完一脸得意洋洋。
“你……”石溶月都快气死了,诬陷人还有理了。
这时杨嬷嬷厉色出声:“好了,吵吵嚷嚷像个什么样!”
她凌厉的视线扫过石溶月,最后停在索绰罗佳慧身上:
“原来是索绰罗格格的珍珠,你说不知珍珠何时断的线,可这种珍珠一般配的是金线,没有外力不会轻易断线……”
索绰罗佳慧心头一跳,紧紧捏着手帕装镇定。
杨嬷嬷眯了眯眼,心知就是对方故意陷害的,可就像她说的没有证据,第一日就敢这般挑衅,不把宫规当回事……
她眼神变得越发严厉:
“没有证据的事老奴不会轻易下判断,但——既然差点伤了人,按宫规便得罚,老奴便罚格格在此站一个时辰后再行用膳。”
索绰罗佳慧死死咬着嘴唇,她本来半夜起床就吃了块桂花糕,到现在早就饿了,若等过一个时辰再吃肯定会饿的难受,她从小到大还从未饿过肚子呢。
张嬷嬷想到索绰罗佳慧的大伯是内务府副总管,这时上前一步劝道:
“杨嬷嬷,这都是秀女,对方也是无意识的,这惩罚是不是有些严厉了?”
听到这话,石溶月不快了。
“我站的时候动下脚就要被质问,对方害人被罚就严厉了,这是什么道理?还是张嬷嬷想包庇对方?”
一旁的石南溪这次没再出声,这确实是张嬷嬷有问题。
她能猜到对方肯在这种时候为索绰罗佳慧说话,肯定是对方有什么背景,但若被人不公平对待还不敢说话,只会换来变本加厉,别人下次翻倍的不公平对待你。
张嬷嬷被说中心思当即恼羞成怒:
“石大格格莫要信口雌黄!”
“好了!”这个时候杨嬷嬷脸色难看的出声,她严厉的看着石溶月:
“我是复选期间的掌事嬷嬷,我说了算,说罚就罚,谁也说不了情。”
最后一句是对索绰罗佳慧说的,也是对张嬷嬷说的。
张嬷嬷被人当众下面子,脸色一下变得不太好了,不过她只是副管事,即便心头有怒也无话可说,只是对石溶月的印象直线下降。
最后无人为其说话,索绰罗佳慧只能认下责罚,心头却将这件事上的所有人都记恨上了。
最后由张嬷嬷面无表情的将明日午后领众人前往御花园的事说了,就散了,认识石溶月的人上前围着她各种关心,又对着索绰罗佳慧指指点点。
索绰罗佳慧紧紧攥着拳,心头像火一般在烧,等膳食到了,大家各自回屋用膳,只有她一个人闻着各屋子传来的饭香,站在原地又冷又饿。
到最后她捂着肚子,饿得胃痉挛的疼,双眼阴沉的盯着石南溪姐妹的屋子,不知道想什么。
正对面一间屋子的菱窗边站着一个窈窕的身影,将一切收尽眼底,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