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位的事,大家也别吵了,马上咱们就有新东家入驻,车位就可以卖了,有想法的提前计划着点。”负责人撂下话忙去向非晚说话去了,叶桑榆也不知他们在说什么,只能看见负责人笑得满脸都是褶子。
一场闹剧收尾,叶桑榆抱着壮壮,坐电梯,跟向非晚说:“车子破损,该多少,我赔。”
“我有保险。”向非晚眉眼带笑,满目温柔,叶桑榆瞪她:“看我干嘛?”
“就刚才。”
“刚才怎么了?”她摸摸壮壮,向非晚噙着笑,说:“刚才帅死了。”
略带娇羞磁性嗓音,软得带着钩儿,听得叶桑榆头皮有点麻:“你好好说话。”
到家,叶桑榆去洗漱,向非晚在阳台打电话:“快点办,今天办完。”
等叶桑榆出来,向非晚已经在厨房做饭。
她站在门口探头看了一眼,向非晚穿了粉色的围裙,里面是简单的T恤,衬得肤色更白。
炒菜时小臂紧绷,肌肉线条流畅,视线落在腕子上的伤痕,她心里像是长了根倒刺,刺得她不舒服。
于是,最后她把向非晚赶出去,自己上阵做菜。
向非晚站在门口盯着看,她不爽地指了指旁边:“哪凉快哪呆着去。”
叶桑榆好几次转头,看见门框边上撤回慢几秒的丝。
她慢慢走到门口,正赶上向非晚要偷看,差点撞上她,向非晚难得露出讪讪的笑。
叶桑榆面无表情,从里面把门带上了。
向非晚把门打开:“关门热,我不看了。”
之后,门敞着,叶桑榆炒完菜。
两人围在桌边吃饭,向非晚给她夹菜,她捧着饭碗躲开。
她几乎没开口说话,唯独说的两句还是和壮壮说的,向非晚也闷头吃饭,吃得比她还多。
“我吃撑了。”向非晚靠着椅背,摸了摸小腹,“你做的很好吃,谢谢。”
她不做声,起身收拾碗筷。
向非晚要帮忙又被赶出来:“别到时候伤口严重赖上我。”
叶桑榆拾掇完,已经是下午,向非晚的电脑摆在客厅,她站在窗边低声打电话,壮壮趴在桌边睡觉。
窗半敞,一缕春风拂过向非晚的丝,兜绕着转到叶桑榆身上,调皮地撩起她的衣角。
同一缕风,温柔地抚摸过房间每一寸,又从窗口溜走。
午后的阳光耀眼,连同天上的云,也被照得又白又亮。
光线斜斜地落在向非晚手臂上,红痕像是渗出血似得,叶桑榆不由得挠了挠自己掌心和手臂的伤疤,那是在监狱里留下来的,一到夏天就会痒。
五月一过,可不是初夏就要来了吗?
叶桑榆收回视线,慢慢往房间走。
向非晚回眸,望着她的背影消失。
片刻后,向非晚去卧室,偷偷帮她盖好毯子。
人索性坐在床边,双臂交叠,下巴垫在手背上,欣赏一会儿睡美人。
叶桑榆做梦了,梦见年少时的她们,她缠着向非晚索吻,向非晚不给她。
也不知哪里射来一束光,向非晚站在那光中间,明亮得耀眼,她闭着眼想抱住向非晚,但只能摸到光,摸不到向非晚,她心急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