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沈慈書被囚禁在地下室這麼多年,本來就比普通人虛弱,加上被孟臨川折磨,又經歷意外流產,身體早就垮了。
沈慈書吃力地睜著眼睛,瞳孔有些失焦,聽見蔣晏的話,他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了下。
蔣晏也不奢望沈慈書能說些什麼,他今晚過來本來是想拿沈慈書發泄,現在看來是不行了,把方醫生留下來的藥扔給沈慈書,「把藥吃了。」
沈慈書因為失血過多,連反應都慢了好幾拍,後知後覺的拿起藥。
不知道是沒有力氣還是沒有拿穩,藥片不小心從掌心滾落,無聲地掉在地上。
似乎意識到自己做錯了什麼事的沈慈書頓時像只受驚的兔子抬起頭,看了眼蔣晏。
蔣晏眉頭微皺,但他什麼都沒做,只是重拿了顆乾淨的藥,餵到沈慈書嘴邊,「連藥都不會吃?蠢得不行。」
也許是因為沈慈書流了血的原因,所以蔣晏對他難得多了幾分耐心,「張嘴。」
看著遞到嘴邊的藥片,再看著蔣晏的臉,沈慈書張開乾澀的嘴,就著對方的手把藥吃了進去。
蔣晏又讓保鏢倒了杯水,遞到沈慈書嘴邊,他小口小口地喝水,因為喝得太急,冰冷的水順著他的嘴角往下流。
蔣晏拇指擦拭乾淨沈慈書的嘴角,「今晚暫時放過你。」
沈慈書聽懂了這句話,身體有點冰涼。
沒過多久沈慈書的血止住了,蔣晏帶他去洗澡,脫衣服的時候沈慈書以為要做那種事,身體像蝴蝶振翅似的顫。
蔣晏一把握住沈慈書的腰,沉聲說:「別動,再亂動我不保證自己會做些什麼。」
沈慈書流了這麼多血,蔣晏還沒那麼禽獸打算對他做什麼,但對方恐懼的反應讓他有些不悅。
聽到這句威脅的話,沈慈書慢慢停止了掙扎,任由蔣晏把他的衣服脫了下來,渾身僵硬,緊閉著眼睛。
蔣晏隨手把沾了血的褲子扔進垃圾桶里,打開花灑沖刷著眼前柔軟白皙的身體,沈慈書腿間的血被沖洗乾淨,順著水流衝進下水道。
沈慈書微微弓起腰,頭髮垂落在額前,遮住了眉眼,乖巧地站在原地沒有亂動。
蔣晏看著沈慈書蒼白的側臉,忍不住想,為什麼對方是破壞他家庭的人呢?
如果沈慈書只是一個被他父親囚禁在地下室的普通人,那他可以一輩子養著沈慈書,即便他找不到自己的父母也無所謂。
可是在他發現沈慈書的身份之後,就註定自己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對他。
因為家庭醫生說的話,蔣晏之後的幾天都沒有再碰過沈慈書,也很少再來地下室。
沈慈書總算能好好休息,下面流血的情況也好了不少。
「沈先生,可以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