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慈書的思緒立刻從電視上面收了回來,轉頭看向門口。
應該是姚正回來了,平時他都是這個時候回家的。
沈慈書掀開毯子從沙發上走了下來,這些日子因為姚正陪他鍛鍊,雙腿已經好了不少,至少不再像以前走路那麼吃力。
他來到門口開門,臉上的笑容在看見門外的蔣晏的那瞬間凝固在臉上,身上的溫度以極快的度流了個乾乾淨淨。
而蔣晏身後是被打得鼻青臉腫的姚正,兩名保鏢架著他的胳膊,鮮血順著他的額頭滑落到臉頰,不停滴落在地上。
第33章真是小瞧你了
蔣晏一個眼神,保鏢頓時把姚正像死狗一樣扔在地上。
姚正痛苦地呻吟起來,像條煮熟的蝦捂住肚子。
沈慈書整個人好像掉進了冰窖里,他下意識要去扶姚正,突然被抓住頭髮重重地扯了起來。
沈慈書吃痛地皺眉,對上蔣晏那張陰沉俊美的面容。
蔣晏嘴裡吐出冰冷的字語,「你以為有姚正幫你,你就能這麼輕鬆離開?」
沈慈書被迫仰著頭,因為驚懼嘴唇微微顫抖,連手腳都變冷了。
他不知道蔣晏是怎麼找到這裡的,明明他們已經很小心了,恨不得在這個世界半點痕跡都不留下。
但姚正和沈慈書到底想得太過簡單,雖然姚正帶著沈慈書離開的時候很小心的避開了監控,但蔣晏還是找到了他的蹤跡。
既然姚正沒帶沈慈書回自己和父母家,各個交通工具又沒有他們的出行記錄,那他們只可能是躲在城市的某個地方,而且不需要身份證就能長久居住,這種情況只可能是有人幫忙。
蔣晏很快猜到內情,只是找人調查了下姚正的資料,花了不到十萬就讓他所謂的好兄弟吐了口。
窮人的交情就是這麼的現實廉價。
姚正直到被蔣晏帶著保鏢找上門都不會想到自己被好兄弟給出賣了。
「你還真有本事,連我的保鏢都勾搭上了,讓他冒著這麼大的風險帶你離開。」
蔣晏說這句話時每個字都咬得很重,手上不自覺用力,沈慈書頭皮有種被硬生生撕裂的錯覺,嘴唇異常蒼白。
他連聲帶都是抖的,連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蔣晏出現那一刻,沈慈書感覺美好的生活被擊得粉碎,被黑暗殘忍地吞噬。
他的願望已經很微弱很微弱了,為什麼對方一定要這麼不留餘地的對待他?
「我還真是小瞧你了。」
沈慈書被巨大的力道粗暴地推倒在地上,後腦勺重重著地,頓時眼花繚亂,有好幾秒鐘都是黑的。
等他再看清眼前的景象時,潔白的天花板被蔣晏高大的身影擋住了,他眼裡透著很冷的寒意,還有潛藏深處很難捕捉到的情慾。
「你說,他要是看見你跟我做那種事情的時候那副騷樣?還會不會這麼喜歡你?」
意識到蔣晏要做什麼,沈慈書眼睛微微睜大,泄出深深的恐懼,他用力搖頭,眼睛裡蘊著層很明顯的驚懼,身體劇烈發抖起來。
姚正還在這裡,他們怎麼能做那種事情?
沈慈書拼命掙紮起來,臉上徹底沒了顏色,就像只被逼到絕境的小動物奮力反抗。
沈慈書這段時間身體雖然好了不少,但比起蔣晏這個常年運動的人來說力氣根本不值一提,那些抗拒的掙扎落在蔣晏眼裡只覺得可笑,連一點威脅都夠不上。
一個被他父親和他玩爛的人,居然還想著立貞節牌坊。
「你一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原來還知道禮義廉恥?」
話音落下,隨著「撕啦」一聲,沈慈書上身劣質的字母白T被撕開。
這是姚正前幾天送給沈慈書的衣服,雖然是在路邊地攤買的便宜貨,卻是他穿過最柔軟最舒服的布料。
因為不會被隨便脫下,像垃圾一樣扔在牆角。
沈慈書眼裡很快泛起無助得快要碎掉的霧氣。
不要!
蔣晏不費什麼力氣就按住他掙動得厲害的手,「怎麼,怕他看見你在我身下浪蕩的樣子會受不了?」
沈慈書幾乎要崩潰了,在場的人除了姚正還有別的保鏢,他感覺自己就像一直任人宰割的羔羊,赤裸裸展現在別人面前。
他顫抖著伸手抓住蔣晏的袖子,喉嚨里沙啞的嗓音快要憋不住了,哀求對方不要這麼對待他。
蔣晏不為所動,冷靜得可怕。
他的心裡躁鬱的火氣壓抑了太久,尤其是從姚正朋友那裡得知,兩人這段日子不僅同處一室,甚至還住在一起,理智仿佛也被硬生生折斷。
就好像富人專屬的玩具在某一天被一個髒兮兮的窮人搶走,髒又噁心。
蔣晏一字一頓從說:「你敢背著我逃走的那天,你就早該做好這個心理準備。」
衣服之後就到了褲子,沈慈書緊抓的手指用力得快要捏斷了,但還是改變不了殘酷的現實。
看著沈慈書痛苦到極點的眼神,蔣晏心裡有種痛快的感覺,他看到監控錄像沈慈書聯合姚正從地下室逃出來的時候他已經連怎麼懲罰這個破壞他家庭的小三都想好了。
沈慈書被脫光衣服的那一刻就蜷縮起身體,好像這樣就能阻止蔣晏的暴行,即便姚正在地下室外面把守的時候對裡面發生的事情一清二楚,但被當面注視的感覺截然不同,更具羞辱和難以啟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