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又策劃著名逃跑。」
聽到「逃跑」這兩個字沈慈書臉色變了變,腦袋搖得像撥浪鼓似的。
「量你也不敢。」
蔣晏冷笑著撇開手,目光落在沈慈書的額頭上,短短几天已經癒合結痂了,比他想像中好的更快。
「你傷口倒是痊癒的很快。」
蔣晏隨口一句話讓沈慈書瞬間繃緊了身體,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在蔣晏高大身軀壓下來的瞬間抬起雙手抵住了他的胸膛。
蔣晏停下動作低頭看著他,即便沈慈書看不見也能感覺到對方正在注視著他,目光中帶著深深的探究。
沈慈書指尖發著顫,在地板上寫下一行字:我還沒洗澡,可以洗個澡嗎?
蔣晏眉頭微皺,那是有些不耐煩的神色。
遲遲沒等到蔣晏的回答,沈慈書手心裡出了汗,有股冷意從腳底爬起來。
就在沈慈書的心懸到嗓子眼的時候,蔣晏終於開口了:「給你五分鐘。」
沈慈書如獲大赦,從蔣晏掌心裡掙脫出來,他憑著記憶朝著浴室的方向爬去,不忘從裡面把門關上。
等沈慈書攤開手心的時候,紀勝送給他的那隻藥膏出現在手上。
他看不見,只能憑著記憶里的位置把藥膏藏在馬桶的儲水箱裡,沈慈書學聰明了,知道這個位置蔣晏是決定不會碰的,那個人嫌髒。
把藥藏好之後沈慈書打開花灑開始洗澡,把額頭上的藥膏沖洗乾淨。
如果剛才不是蔣晏忽然提到他額頭上的傷,他還沒想起來紀勝離開的時候幫他上過藥。
如果被蔣晏聞到藥膏的味道,到時候就解釋不清楚了。
而且他更擔心的是連累紀勝。
擔心沒洗乾淨,沈慈書還特地用紙巾擦了好幾下,確定沒有味道之後,他簡單洗了下身體,這才從浴室里出來。
蔣晏靠在牆壁上等沈慈書出來,見狀掃了眼手錶,「怎麼洗這麼久?」
沈慈書指尖頓了頓,低頭掩飾住眼底的心慌:我看不見,所以花的時間長了點。
蔣晏嗤了一聲,「瞎子就是麻煩。」
沈慈書剛穿上的衣服就被蔣晏無情地脫下來,仿佛礙事的東西般被當成垃圾隨手扔在一邊,赤裸裸的身體沒有半分掩飾的展露在面前。
沈慈書不自在地蜷縮身體,下一秒又被迫展開,像脫了殼的蚌肉把最柔軟的地方暴露在空氣中。
那天晚上受的傷還沒有痊癒,蔣晏這次真的是過狠了,這麼多天還有些紅腫和撕裂,蔣晏一碰沈慈書就打寒顫,明顯是想起那晚上的事情。
蔣晏沒有安撫的意思,安撫是對戀人和情人可以做的,但沈慈書只是一個床伴,還是一個破壞他家庭的小三。
更何況對沈慈書做那種事更多的是發泄和懲罰,他怎麼可能讓沈慈書太好過。
沈慈書感覺自己就像塊布似的被一點點撕開,難以忍受的痛楚襲遍全身,他嘴唇咬出一道很深的齒痕,不自覺抓緊了手邊的衣服,破碎的聲音都吞在了喉嚨里。
他知道就算自己求饒了蔣晏也不會放過他的,不想再自取其辱。
痛意仿佛都匯集在了肚子裡,劇烈的抽搐感愈演愈烈,連呼吸都變得困難,好像口鼻被套上了塑膠袋越來越緊。
等蔣晏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他隨手打開牆上的燈,沈慈書剛一被鬆開立刻就像只煮熟的蝦蜷了起來,他呼吸微微急促,臉色慘白得厲害。
雖然他發不出聲音,但蔣晏還是注意到他一隻手用力捂著肚子,好像很痛苦的樣子。
「你以為你裝可憐就能逃過去?」
蔣晏第一個念頭沈慈書就是在演戲,這樣的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
沈慈書連張嘴都困難,冷汗順著他的臉頰往下流,整個人好像剛從水裡撈起來似的。
他顫抖的睫毛上掛著淚珠,顫抖的音黏糊糊的堆在嗓子眼裡,水光在烏黑的眼睛裡凝聚瀲灩,渙散又失焦,難受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的。
蔣晏盯著沈慈書看了一會兒,終於拿出手機給方醫生打了個電話,「現在過來一趟,沈慈書肚子不舒服。」
第56章把藥給我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方醫生就來了,大半夜被吵醒說沒脾氣是不可能的,但他在蔣晏面前一點都不敢顯露出來。
方醫生到的時候蔣晏正坐在沈慈書身邊,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情慾過後的味道。
蔣晏頭也沒抬,「你來遲了。」
方醫生張口就是道歉:「抱歉蔣總,開車過來需要點時間。」
原來的別墅十五分鐘就能趕到,可是沈慈書被蔣晏送到這邊之後,足足距離有半個小時的路程。
蔣晏沒再跟他計較,「他肚子疼,你給他檢查一下。」
方醫生放下醫藥箱來到沈慈書身邊,沈慈書身上披著蔣晏的外套,裸露在外的皮膚留下了紅印,一看就是剛做完那種事。
方醫生忍不住想,沈慈書再這麼被折騰下去,估計都活不了多長時間了。
不過這話方醫生是沒勇氣在蔣晏面前說的,他掀開沈慈書身上的外套,假裝沒看見對方身上密密麻麻的咬痕和指痕,按了按他的小腹。
睡夢中沈慈書的眉頭皺得更深了,身體也難受地弓了起來。
方醫生檢查了一下沒發現什麼不對的,「可能是沈先生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我給他開點藥,吃下去應該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