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赵舟策人不在申市行程又对外保密,最后刘爸爸和刘妈妈只能把谢礼寄到了他的工作室,又让刘璐私信了对方的微博表达谢意。
老派如刘爸爸还觉得没能上门道谢实在失礼,专门手写了一封感谢信附在谢礼里一起寄过去。
“所以,”赵舟策的经纪人抖了抖手上的感谢信,神情冷峻地俯视缩在沙上的赵舟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赵舟策小声回答“2o号,申市大学路演那天。”
“为什么没有告诉我”经纪人先生接着问。
赵舟策更加小声“忘了。”
那天他沉浸在猫咪天堂里脑子里塞满了毛绒绒毛绒绒和毛绒绒,被经纪人问起来也只记得汤圆多好吃和毛绒绒多好撸了,根本想不起来自己路上还顺手救了个小姑娘。
后来他倒是想起来还跟徐有初问了问后续,但人家小姑娘自杀未遂又哭成那样肯定是遇到了什么事,他这种舆论漩涡的行走热搜掺和进去万一招来什么黑子往人家身上泼脏水或者揭人家疮疤怎么办。
加上徐有初说小姑娘挺好的没什么事,网上也风平浪静的,他就更加顺理成章地把这事丢到了脑后。
赵舟策缩缩脖子,生动形象地演绎了什么叫弱小、可怜、又无助,配合他刚染的浅橘色头毛和手上的半个曲奇,还能加上个但能吃的tag。
经纪人深呼吸,努力说服自己要冷静,要做个慈祥的经纪人。
赵舟策就是典型的脑袋里缺根弦全靠老天爷赏饭吃,不要跟他计较,不要跟他计较。
他不是那种罔顾艺人意愿什么热度都要炒的无良经纪人,赵舟策也不是想红想疯了的十八线。但就算赵舟策不想宣扬起码也得告诉他一声,让他有个准备吧。
而不是等下头管官博的部门报告上来,感谢信和谢礼都寄到工作室了他才知道这件事情。哪怕是见义勇为的好事,某一刹那他也感觉头皮都在炸。
赵舟策这种粉粉黑黑无数站在风口浪尖的人形热搜但凡有点什么事都能撕得昏天黑地,稍有操作不当不欲宣扬的好事都能变成腥风血雨的坏事。
幸好那天赵舟策裹得严实撤退得又快,没叫守着的狗仔拍到什么照片,被他救了的小姑娘一家也是厚道人,不然他现在要思考的就不是怎么教训赵舟策,而是怎么平息掉大群黑子的看图说话和蹭热度的营销号了。
“好啦,我以后一定告诉你。”赵舟策伸手扯扯经纪人的袖口,把手上的曲奇递给他,“吃点甜的别生气啦。”
他抬头看着经纪人,眼睛水润润像个干了坏事的奶狗,摇着尾巴求原谅。纵然经纪人再怎么满肚子火气,最后也只能叹了口气,一边咬着曲奇一边泄愤地揉乱了赵舟策的头毛。
摊上这么个艺人他能怎么办,他也只能像老父亲那样原谅他啊。
赵舟策顶着一脑袋乱毛冲着他笑,又问道“这是徐徐送给我的圣诞礼盒,我能到微博上吗”
他说着眼巴巴一副很乖很可怜的样子,他怀里抱枕上印着的猫咪也瞪着双翡翠色的眼睛一副乖巧无辜的模样,两双眼睛晃得经纪人脑壳疼,揉着额角挥手,“吧吧。”
于是赵舟策就高兴起来,拿手机到处扑腾着拍照。
经纪人看着穿着毛绒绒睡衣到处跑的赵舟策,又看看手边大包小包道谢的礼物,咬牙切齿决定把那面刘爸爸定制的锦旗挂到赵舟策的卧室去。
最好每天早上一睁眼就能看到,红艳艳的底上灿金的八个大字冲击力十足见义勇为,德艺双馨。
同样收到了锦旗的徐有初面对着那面“见义勇为,无私奉献”的锦旗却是实在不知道往哪里挂,只好放在柜子里收起来。
不过这个不是最重要的。
“大佬。”徐有初默默用最真挚的眼神看着狻猊,“我有点紧张”
明天就是圣诞礼盒开始售的日子,哪怕通过前期宣传的反响能估测到销量起码保底没问题,但他还是感觉像是期末考试的前一晚,总觉得哪里没复习到心里慌。
“”狻猊一言不地看回去,跟他对视了几秒后轻叹,变回了原身的模样。
“过来吧。”雪白长毛的大猫爪子在身边拍了拍,被徐有初一脑袋埋进了毛肚皮里。
冬天睡在大猫怀里才是真正的天堂啊。徐有初满足地感受着被柔软温暖的毛毛包裹着的快乐,蹭着大猫裹好被子,再冷的天都浑身暖融融的像是捂了个暖炉。
他把手埋进毛毛里从胸口的长毛摸到后颈的鬃毛,狻猊微微被他揉得舒服便微微昂起头,他就用另一只手摩挲大猫下颌到脖颈的软毛。
撸猫使我快乐。撸大猫使我更加快乐。
徐有初把脸靠在毛毛里嗅着那种有些烟气的香味,觉得满脑袋杂乱如毛线团的思绪尽数远去了。
狻猊被他撸毛撸得眯起眼,舔了舔徐有初的手背。
大猫舌头上粗糙濡湿的触感让徐有初愣了一下,他抬头,就看见狻猊若无其事地把脑袋扭过去,闭目假寐极镇定的样子。
唯独藏在厚厚鬃毛下的小圆耳朵敏感地左右转动,小小的半圆被鬃毛护着,显得颇为可爱。
徐有初就笑起来,慢慢揉搓着手下的长毛摸索到小圆耳朵的位置,说悄悄话一样把手拢在耳朵边上,凑过去吹着气小声道“我家辰辰最好了。”
指尖拨开了厚厚鬃毛的遮挡,湿热的呼吸直往耳朵里吹,毫无防备之下吹得本就有点心虚的狻猊感觉一股子难言的酥麻微痒从尾根过了电似的钻进骨头缝里,叫他浑身颤。
徐有初再接再厉,带着气声笑道“我最喜欢辰辰了。”
话音未落,身边的大猫就变回了人形,卷走了大半的被子裹紧背对着徐有初,只露给他通红的耳根。
徐有初低声笑着伸手去碰狻猊的耳朵。狻猊往里缩了缩,他就跟着往里探了探,捏着滚烫的耳尖轻揉。
一被他捏到狻猊就不动了,裹在被子里像是僵住了一般。
徐有初揉搓着狻猊的耳尖,感觉那种温度叫他的脑袋也有点晕乎乎热起来。
他稍犹豫了几秒,便顺应了内心的冲动凑了过去,轻轻地,对着那红得要滴血的耳尖,舔了一下。
瞬间他就觉得眼前一花怀里空空如也,只来得及看见一撮狻猊尾巴的白毛,闪电一样钻进了床底下。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