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希磊脸上带着笑容问道:
“哦?……那家伙居然能看懂戏了?”
“那是一出什么戏?……竟然让老狐狸那么喜欢?……”
黄宇雄道:
“据说,月彦君是看不懂的,是杨瑾年给他讲解了戏的内容。”
“那出戏讲的是,世代从商的一户人家,父亲临终前,把家业按照祖上的规矩,传给了长子,次子只是分给一些钱财和店铺。”
“次子想办法买凶,杀害了哥哥全家满门,并且买通官府,找了一个替罪羊……”
沈希磊呆愣片刻,眼眸从那盆花,移向站在身旁的黄宇雄,惊呼疑问道:
“你说的是真的吗?”
黄宇雄道:
“千真万确,手下不敢欺骗老爷!”
沈希磊思索着道:
“难怪月彦君……如此在意写戏本的人……那个人定是知道月府命案的实情,否则写不出这样的戏本来!”
“不过那个人是何用意?……既然知道实情,为何不去官府告?……难道不怕被找到,把他杀了吗?”
黄宇雄道:
“老爷!手下打听到,月彦君正在与杨瑾年交好,已经到了称兄道弟的份上。”
“那个写戏本的人,定是觉得求告无门,所以写成戏本子,给各个戏园子传唱。”
“以此来泄,心里的不平吧!”
“不过月彦君,已经派人去各个戏院里警告,不许再唱那出戏了!”
沈希磊睁大双眸,看着黄宇雄问道:
“你说什么?……月彦君在与杨瑾年交好?……”
“他们是如何交往的?……杨瑾年是何等清高的人,怎么可能与月彦君来往?”
黄宇雄道:
“据手下所知,月彦君请杨瑾年吃饭,还给了许多银票。”
“月彦君还请杨瑾年,去南临戏院看戏。”
“没过几天,杨瑾年提出,要把南临戏院里的戏班子,请到府衙里去唱戏。”
“月彦君出钱,把戏子请去府衙里,给杨瑾年唱了一出戏。”
“杨瑾年竟然看上了一个花旦,月彦君出钱,把那个花旦留在府衙里,专门给杨瑾年唱戏。”
沈希磊呆愣的看着黄宇雄,思考一番后,半眯起眸子笑着道:
“哈哈哈……没想到……老狐狸也有被人耍的时候啊!……”
黄宇雄疑惑的问道:
“老爷何出此言?”
沈希磊道:
“当年我去丽城参与科考的时候,与老丞相:杨司喆,杨承,在丽城不期而遇。”
“老丞相心善,邀我去府里住下。”
“那时候杨瑾年才十二岁,乃是老丞相唯一的儿子。”
“杨瑾年的堂姐,可是先皇后啊!”
“当时他对我,都是爱搭不理的!”
“杨瑾年十七岁,参与科考中了状元,官封一品大学士。”
“学涛准备去丽城,参与科考的时候,老丞相已经不在人世了!”
“所以我写了一封信,让学涛去拜访杨瑾年。”
“没想到杨瑾年,与学涛一见如故,成为了知己。”
“杨瑾年之所以,会来南临担任知府,那是因为想要跟学涛在一起为官。”
“如今学涛死得不明不白,杨瑾年怎么可能,不查找学涛的死因,为其报仇呢!”
“再说……杨瑾年乃是当朝国舅爷,自己原本就不缺钱,怎么可能稀罕……月彦君给的几张银票!……”
“还有……老丞相也是一个,喜欢看戏的人。”
“当初丞相府里,也养着一个戏班子,可是杨瑾年……根本就不喜欢看戏。”
“他从来没有,完整的看完过一出戏,怎么可能会喜欢一个戏子?……”
“黄伟,月彦君可曾找到,那个写戏本的人?”
黄宇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