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十名假和尚走进了屋内,一个个面带嘲弄的看着谢行止,“佛子,渍!是你自己看,还是让兄弟们给你念?我们倒是很好奇,聪慧大师在南图和那凤梧公主究竟干了些什么事?让你气成这样?”为的那名假和尚搓了搓手,脸色淫荡,还十分下流的舔了舔嘴唇。
谢行止心里一急,慌忙的将书信揽在自己身前,“退下!”
“事关聪慧大师之清誉,岂容尔等放肆?”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这般大的怒火,周身显现出来的气势,像一只被人踩到了尾巴的猛虎般,愤怒狂吼,十名假和尚面色微变,“你,你吓唬谁,聪慧都被你下毒了,还管他的清誉做甚!”假和尚的声音极小,虽这么说,但都不约而同的退在了屋门前。
官大一级压死人,他们不过是看着谢行止平日不怒,以为他好欺负,十名假和尚看似是监视假聪慧的人,但十人心中都明白,广陵王需要假聪慧,后者的重要性,远远大于他们。
谢行止心里叫苦不迭啊,早知道推辞几句便答应下广陵王,也不用忍受如今的折磨,也不知为何,看见他与凤九卿的淫词艳语后直接失去了理智,他遁入佛门早已看开身外之事,这些言语伤不了他,但就怕这些东西传出去,流言蜚语中伤凤九卿,凤九卿与李宸退婚不久,万不能在遭受这般打击。
门旁的假和尚还在监督着,谢行止目光一动,毫不犹豫的点燃了灯烛!
众人面色一紧,“你干什么?”
谢行止没有理会他们,将怀中的信件拿出来,读一张,烧一张,铁了心绝不让第三人知晓,监视的十人看他读的认真,也没有去管。
不过,熟读千本佛经、圣贤书、草药医理的柿子,从小到大都没有看过小黄书。
如今还要细细的品读,对他来说比凤梧十大酷刑还要折磨,尤其是看见,“小和尚被佛珠捆住了双手,躺在床上,公主欺身而上。。。。。。”的时候,他整个人像是被雷劈成了两半,久久失神。
守在门前的众人面色烦躁的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完没完,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纸上是不是写满了阿弥陀佛?我去tm的陀佛,你们留着吧,老子听不下去了。”十张纸,念诵了不下百遍阿弥陀佛,这个臭和尚。
一封又一封的信纸被点燃扔在了陶盘里,本就不大的房间里里外外都飘荡着刺鼻难闻的浓烟,再加上柿子不断地“阿弥陀佛。”那守在门口的十名假和尚终于忍无可忍,当然他们不敢动手,看着谢行止手里的信纸少了一大半,于是给心里的防线松了又松,纷纷躲在了外面。
谢行止松了口气,他何尝想看这些东西,正打算将剩余的信纸都烧毁,在信件接触到火苗的前一瞬,他顿住了手,目光落在信纸上,眼眸流转,挑起眉角,慢慢的收了回来。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我佛不负卿。”此篇信件内容陈述了一则故事,许是坊间编排的,故事的主角是以谢行止为主展开。
佛子为了天下百姓,闯入凤梧宫,感化女将军,功德圆满后却现自己动了凡心,可他的归宿只能是青灯古佛。
那一日,谢行止站在凤梧城门外,与城门之上的公主四目相对,相顾无言,风沙迷人眼,天地也垂怜,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只可惜,一别经年,相思两处欲难言。
好一则缠绵悱恻的爱情故事。
“写的不错!”谢行止眉眼舒展,嘴角轻轻扬起,将手中的信件折叠起来,放入了怀里。
当日,他从南疆王府离开,便是这般的心情。
心念一动,谢行止捂着胸口,此故事太过幽怨悲愁,他与凤九卿,怎能以这般结局收场?想了想后,他重新取出纸张,将最后一行划掉,笔尖蘸墨,重新写上了:“凤凰于飞,梧桐是依,雍雍喈喈,福禄攸归!”如此这般,心才可安。
如他一般心安的还有一人,广陵王得知佛子看完了信件后,心中的巨石终于落下,第二日便急不可待的吩咐宫里给谢行止做了几身新衣裳,当谢行止见着了那些衣裳后,眉毛立马竖成了八字。
“这?”
“广陵王,凤梧国公主,应当喜欢聪慧大师着白衣。”他叹了口气,拳头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循环了三遍后,谢行止忍无可忍的说道。
可此番建议,广陵王压根就没听在心里,大手一挥,“无妨,有聪慧大师这幅皮囊,穿什么都是好看的。”尤其是这件粉色僧袍,密信中曾多次提及,对了,还有一事。。。。。。
广陵王眯起眼睛,“聪敏大师!”
谢行止心尖一颤,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了心头,紧接着便看见广陵王的手下,拿来了一样东西,他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脸生无可恋,想找一块儿豆腐撞死。
“聪敏大师,带上试试!”盘子里放着几幅男子的头,顶端还用胶制物品做成了半透明状的套!
谢行止双手合十,没有动作,广陵王心中深知假聪慧的抗拒,也不在好言相劝,给手下人使了个眼色,三名和尚走上前来,两人帮着谢行止穿粉色僧袍,一人帮谢行止带假。
装扮好后,广陵王目光闪烁,看着眼前温柔俊美的男子,情不自禁的仰头大笑了三声,不断的拍掌,“好好好!凤梧公主定会高兴。”
呵呵,且不论别的,广陵王比李宸更会讨凤九卿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