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血丝顺着雨水飘散在大地。
凤九卿脚尖点地,身子旋转,正欲再次出手。
白衣馨儿清冷的声音,不紧不慢的说道:
“你忘记他的毒了?”
这句话,比凤九卿的剑还要锋利几分,一下抓住了凤九卿的命脉。
剑尖在她的心脏一寸前停下,再也无法刺入。
“把解药拿出来。”
“否则,我让你尝遍凤梧的二十八种酷刑。”
白衣馨儿冷笑了一声,似是没有将此话放在心上,那清冷的目光反而是将凤九卿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随后又有些不屑的撇了撇嘴角:
“听闻凤梧将军天下第一,智谋双全,今日一见,却也不过如此。”
凤九卿收起了长剑,眉头微蹙。
“你不是南疆妖女?”
此女虽然长得与馨儿一模一样,但整体的气质却是与妖女天差地别。
妖女善蛊惑人心,偶尔也装出纯真善良的模样,但是此女颇为孤傲,那冷然的气质也不似装出来的样子,似是天生如此。
谢行止叹息了一声,走上前来,双手合十,念诵佛号。
“见你无恙,我便放心了。”
“你怎么就冲进来了。”
“倘若你有个三长两短,可让我怎么办。”
他说完后,仔细的看了看凤九卿的身上,见她没有外伤,表情也放松了许多。
此时的谢行止如同见到了分别多年、牵挂多年的恋人,见面后不提正事,先表达了一番自己的牵挂之情,互诉了一番衷肠。
白衣馨儿:“咳咳!”他是不是有些偏题了。
谢行止“……”
谢行止“哦,差点忘了正事。”
“她是馨儿施主。”
凤九卿蹙眉。“……”
能说点有用……能说点让她理解的话吗?
随后,谢行止又三言两语的快解释了一番。
闻言,凤九卿收起了长剑,看着白衣馨儿的那张脸,颇感惊讶。
原来,这白衣女子才是大巫师真正的孙女。
至于南疆之地的妖女,是馨儿失散多年的……娘?
这是什么奇怪的故事。
雨势越下越大,由白衣馨儿带路,三人找了一处避雨的石洞,点起了火。
谢行止拿着一根竹竿,仔仔细细的给凤九卿的披风烘烤。
凤九卿:“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你为何会在此地。”
“你娘又为何要下毒祸害众人。”
从谢行止三言两语的描述中,她可以得知,白衣馨儿是与她们一伙的,呃,目前是。
白衣馨儿的脸上永远挂着那副清冷的模样。
在说道自己的母亲,也那般的古井无波,仿佛在说一个不相干的人。
“我是被她困在了此地。”
“在我三岁的时候,我娘抛下了我爹,离开了此地,在一年前突然回来。”
“她回来没有告知任何人,从那之后,她便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