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吃多了人就变得又懒又困,吃过饭栖南跟老栖一起聊天,说着话爷俩儿都有些迷糊。
谭敏已经回房午睡去了,栖锐进靠在沙上,也困得直点头,栖南中间睁开眼,推了推老栖胳膊:“爸,你回房睡去。”
栖南说完打了个哈欠,站起来拿起桌上的车钥匙要走:“我先回去了。”
栖锐进看栖南要走,叫住他:“是不是下午还有工作啊?”
“没有工作了,”栖南说,“过几天才忙,要去港城拍点东西。”
他过几天准备跟朝岸宁一起去港城,他还没拍完,也不想中间停顿太久,怕自己刚升起来的情绪顶不上去,拍不出来自己想要的东西。
这次他拍朝岸宁,就想自己留着,也不打算公开。
“没有工作晚上在家睡吧,”栖锐进说,“晚上咱爷俩儿喝点。”
栖南想了想,他是很久没陪老栖喝点儿了,工作室那头不用他,公寓回去也是他自己一个人,朝岸宁昨天晚上送他回去之后,没给他信息也没有打电话,应该也是没什么事,估计是在家休息呢。
“行,”栖南又把车钥匙放下来,“不走了,晚上陪您喝点儿。”
晚上栖锐进又做了几个拿手菜,拿了瓶他珍藏了很多年的铁盖茅台,栖南握着酒瓶“豁”了一声:“爸,不过年不过节的,你确定开这瓶啊。”
“馋这口很久了,”栖锐进笑眯眯着眼,拿出两个小玻璃酒杯放在桌子上,“你妈平时看着我不让我喝,你回来,她才允许我解解馋。”
谭敏端把菜端上来,提醒他:“喝完这瓶别喝了,上次体检医生说了,不让你喝酒。”
“就今天喝,这不小南回来了嘛。”
晚上栖南陪着老栖喝了个尽兴,老栖喝得高兴,栖南也高兴,听他爸吹牛年轻时候的事儿,他也跟老栖说了不少路上的事儿,提到了朝岸宁。
“小朝回来了?”栖锐进虽然喝得晕乎乎的,但是听到朝岸宁的名字,整个人都清醒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谭敏坐在沙上看电视,听到爷俩儿提到了朝岸宁,放下遥控器也凑过来问:“那孩子这些年也没个信儿,他怎么突然回来了,他这几年去哪儿了?”
“前两天回来的,”栖南举着手里的酒杯,把杯底那口酒喝干了,“这些年一直在港城,在他三叔那边。”
谭敏说:“那小朝既然回来了,你叫他来家里吃饭。”
栖南想到跟李凌赫之间还没解决完的破事儿,又想到朝岸宁对他那份早就不同往日的心思,整个人心里飘忽忽的,有些乱,只说:“过两天,过两天我带他回来吃饭。”
一瓶茅台爷俩儿都喝完了,栖南喝酒不上脸的人也有些泛红,胳膊搭在椅背上了会儿呆。
回神之后,栖南掏出手机给朝岸宁了条信息,跟他说下次来家里吃饭的事,姥姥姥爷还不知道,姥姥姥爷如果知道了,肯定也会让他回去。
完信息十几分钟,手机一直是安静的,栖南看了好几次屏幕,朝岸宁一直没给他回信息,干脆直接给他打了个电话。
电话是唐吉接的:“南哥,是我,怎么了?”
“这是小宁手机吧,他人呢?”
“朝哥有点不太舒服,在房里睡觉呢。”唐吉声音很小,听起来像是怕吵到朝岸宁睡觉。
“他怎么了?”栖南坐直了一些,后背不再贴着椅子。
“老毛病了,”唐吉说,“吃了药就睡着了。”
“老毛病?”栖南握紧了手机,“什么老毛病。”
“他头疼。”唐吉看看床上的人,又问,“南哥要不要来看看朝哥。”
栖南没犹豫:“我现在就过去。”
“怎么了?”栖锐进看栖南有些紧张,问了一句,“是不是小朝啊?”
栖南拿起车钥匙就要走,走了两步想起来自己喝了酒不能开车,把车钥匙又放回桌子上:“爸,妈,小朝那边有点儿事,我去看看他。”
谭敏走到门口送他:“你喝了那么多酒,路上小心一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