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放心”浓儿轻声说:“我去城外,是找莫渊的人,不会有事。”
“去做什么,可不许卷入俗世中。”文芳担忧道。
“我知”浓儿抚着文芳的手说:“顾倾城这几日有点奇怪,我怕他对莫渊不利,有损我们的计划,让他们注意些,留意城里的动静。”
“你说他现在要杀莫渊”文芳有些激动道:“不可能,现在还没到时间。”
“姐姐放心”浓儿安抚道:“现在还不知,只是先预防着,不必有负担。我也什么都给莫渊说,只是他告诉我说顾倾城这几召见庞清与廖国岩,屏退左右,看样子是有密事,是我担心,所以先防备着。”
文芳很担心因为自己而扰乱原着的剧情展,无端的改变一些人的命运,若是让原本该是好命运的人变得糟糕,那自己便成了祸害。“那就好,我本不该入这世的,千万不要因为我而乱了这世的秩序,等我走了就好了。”
“姐姐莫自心扰,除了我,没有谁的命运改变过”浓儿安慰道:“姐姐还创造了县里这块净土,这是功德。”
“我知”浓儿的安慰让文芳心稍稍安稳:“你去吧,小心些。”
黄昏已至,它灿烂的霞光很是耀眼,嵌在远处的云边,就像天空镶着的宝石,把整个灰暗的天空打扮的明媚。
浓儿已到城外,她仰头看着着夕阳,心里生出些许不安来,揣着心中的不宁往老林的深处去了。
至浓儿走后,莫渊就心神不宁,在院内走来走去,竟生出几许烦躁之意。这样的烦躁与不安会使人头脑不清楚,便失去思考的能力,为让自己平静,莫渊把宣纸平铺与桌面,一笔一瞥的写着字,果然是有用,心里的浮躁散去不少,得到了稍稍的宁静。
夕阳西下,留有一点点它光亮的霞辉。
莫渊不经意间抬头,现院外守门的侍卫,不知何时从两人变成了四人。他皱眉思索,一个想法浮到心面:“顾倾城要杀我。”他不能确定,于是慢慢的走院门,像往常一样往外走,却被拦着,一个侍卫道:“不准不出去。”
“为何”莫渊道:“我要去见文芳姑娘。”他一边问话一边观察这些侍卫,现在他问话时,这些侍卫手就放在刀柄上,紧紧的捏着,仿佛只要他不听话或者要强行出院,他们就会提刀冲来砍杀自己。
“说不准出就是不准出”侍卫气势汹汹,推了他一把:“还不滚回去,哪来的为何。”
情况不明,莫渊只好退回,已然是能确定顾倾城想杀自己,他在心里不猜测回想:“顾倾城为何要杀自己,是因为自己暴露了,是什么时候暴露的,因为何事暴露的。他又打算何时动手,现在把自己关在小院又是什么意思。”
莫渊想来想去,一时半会儿也想不明白,但是有一点,就是不能坐以待毙。
夜幕降临,顾倾城穿着便装,悄悄的推开寝殿的门,走到榻前,细细的看着文芳,心里很是不舍。离别之时,他思恋不舍,心里、眼里全是文芳,这时虽能想到白雪意,但也只是想到,丝毫没有想去告别的念头。这时,他才明白,原来自己早已经把她放在心里,爱得入骨了。
“主上”庞清在外间轻声道:“时辰不早了。”
顾倾城拉了拉文芳搭在腰间的毯子,伏下身,一个轻吻落在眉间,抚了抚她的脸颊才起身离开。
出了门,顾倾城就问庞清:“廖国岩那里准备得怎么了”
“回主上”庞清道:“已经准备好了。”
“他有何异动”顾倾城问。
庞清摇头:“他要出来,说找文芳姑娘,但被拦下了。”
见顾倾城不再问,他又道:“此人绝对不简单,被拦后不吵不闹,平静得很,只怕也猜到了。”
“猜到又如何,反正他今晚就要死了”顾倾城道:“告诉廖国岩,今晚一定要杀了他,赶在浓儿回来前。”
“是”旁边的侍卫应声就走了。
宫门外,顾倾城望着黎老大人宅院的方向道:“不知雪意现在休息了没,在黎老大人家住得习好吗,我好久都没有去见她了,不知她会不会想我。”
“主上放心”庞清道:“属下前日与廖副将去过老大人家,无意间看到过白夫人,她过得盛好,主上不必担忧”
“好好”顾倾城道:“过得好就好,我们走吧。”
夜里一片漆黑,寝殿只有一盏油灯亮着,文芳翻个身,手习惯的甩过过来,抓了抓,什么都没有抓到,她奇怪,睁开眼睛,身庞空空如也。
她坐起来,嘀咕道:“顾倾城这么忙吗,怎么现在还没来休息。”说完,她揉着眼睛下榻。
守夜的丫鬟听见动静,立马上前:“文芳姑娘,你需要什么,奴婢帮你。”
文芳有些怔的看着她道:“你是谁,为何会在此处。”
“回文芳姑娘”她欠欠身道:“奴婢昙儿,是来给你守夜的。”
文芳直摇头:“这里不需要守夜的丫鬟,你离去吧,我去看看顾倾城,怎么这么晚了还不回来休息。”
离去她是不敢,她是奉命来照顾文芳姑娘的,说是照顾还不如说监督。
文芳走到门外问内侍:“顾倾城有没有回来过。”
“来过的,主上见你睡得香便没叫你”其中一个内侍答道。
文芳听后就走了,边走边嘀咕:“这么忙的吗,这都半夜了还不来休息,真是比社畜还社畜。”
走一段路后,又现那丫鬟还跟着自己,文芳回头道:“我不用你守夜也不能跟,你回去休息吧。”
那丫鬟垂头,站着不动。
文芳道:“你是新来的吧,我真不用你伺候,你回去问问其她丫头就知道了。”
那丫鬟依然垂着头站着不动。
文芳叹气,真把她没办法,愿意跟就跟着,等下让顾倾城亲自给她说总能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