腺体在隐隐作痛。
少年捂着胸口擦掉嘴角的血迹,抬起脸坚定地一步步朝着门走去。
刚刚撞得太狠……好疼。
“度……咳……”
“度,我来了……”
安抚性的昙花信息素在打开门的一瞬间就完全从腺体中爆倾泻而出。
但当沈灼看到男人的一瞬间,浑身血液都好像凝固了。
男人坐在办公桌上,整肃的军装被扯开几道,内里的衬衫纽扣绷落在地上。
他眼里爬满了血丝,状如滴血,额头连带着脖子都爆满了青筋。
看向门口时完全没有平日里温和柔软的深情。
那是一种带着攻击性的狠戾。
要将一切都撕碎的阴鸷。
“滚开!”男人低吼着,似乎已经认不出他了,“滚出去!”
度手里是一支红色的抑制剂。
沈灼没动,承受着愈加浓烈的压迫,方才撞痛的肋骨像是要被碾碎了。
沈灼鼻子开始流血。
但他顾不得那么多。
积攒在腺体中的信息素一股脑地朝着度涌动过去。
同时,他撑着墙面,加快脚步,到度跟前一把打掉了抑制剂。
“度!”沈灼抓住他的手,对上a1pha暴躁的眼睛,“看着我,看着我……”
度低着头,眼里只有癫狂的冷意。
腺体还未完全恢复的的易感期,让度几乎失去了理智,他甚至认不出来面前的人是谁。
也不记得自己究竟是谁。
他只知道压抑在闸笼里的痛苦凝聚成一头猛兽,每天都在他心脏柔软处用锋利的爪子划出一道道鲜血淋漓的伤口。
他在为谁难过?
他在为什么难过?
不知道……想不起来……
什么都想不起来……
终于感受到信息素安抚的度眼里浮上一些迷茫。
这个信息素好熟悉。
这个人……是谁?
为什么要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