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直到第二天他們在逃亡路上停下來休息,郎鳶都沒再搭理他。
這下好像是真把人惹毛了……
完蛋了……
郎淵覺得自己無辜極了。
張羌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端著一碗羊肉泡饃吃得呼嚕嚕作響,八卦兮兮的湊到郎淵跟前問:「喂,郎老大,你跟郎老闆怎麼回事?他好像不樂意搭理你啊?」
郎淵:「……吃你的!」
八卦?再八卦狗頭給他剁了!
張羌見他這樣兒,笑了:「不是,郎老大,你急眼兒啥呢,氣什麼啊?怎麼著,你倆吵架了?」
郎淵:「……」
郎淵看死人似的扭頭看向他。
張羌是個不知死活的,絲毫不畏懼,幸災樂禍:「只要不觸及郎老闆的底線,他脾氣可挺好,不是,你到底怎麼他了?說說,給我說說唄?」
他是真好奇。
他當郎鳶特助那麼多年了,這還是第一次看見郎鳶這麼明目張胆的跟一個人鬧情緒。
很肆意。
他似乎根本就不擔心和郎淵鬧彆扭之後,郎淵會離開或是對他怎麼樣。
張羌作為旁觀者,都感覺到了他倆之間莫名的依賴和信任。
郎淵:「你做個人不好麼?」
非得來他這兒找死?
張羌嘿嘿一樂:「說說嘛,說說,你倆要是吵架了,我鐵定能給你出點主意。」
郎淵冷冷瞥他一眼,拍拍褲子起身。
懶得跟看熱鬧的人嗶嗶。
張羌在他這兒沒討到八卦,悻悻呼嚕了一大口羊肉湯,端著碗扭頭就朝郎鳶去了。
「郎老闆~嘿嘿嘿~」
郎鳶眼皮子都沒抬:「滾!」
張羌:「好嘞。」
八卦沒討著,他一整天都抓心撓肝般難受。
傍晚,他們隊伍進了一座廢城。
根據地圖顯示,他們來到了中部偏北方的汞城。
汞城是工業大城,城裡遍地髒兮兮的水泥路,綠化並不好。
他們剛一進去,險些被藏在雪堆和暗處的喪屍懟臉撲倒。
迎面而來的喪屍群,大部分喪屍已經成為銅級,甚至一些喪屍出現了異能。
他們一時間大意了,被喪屍群追著跑。
直到衝進一座商業大廈,連忙關上樓梯間門,他們才得以鬆一口氣。
天色逐漸黑了,樓梯間外面的喪屍把門拍得「碰碰」作響。
他們癱坐在樓梯上,大口喘息。
幾人對視一眼,劫後餘生般笑了:「真特麼的,狼狽!」
霍望一邊把汗濕的碎發往後腦勺擼,一邊笑:「我們可真倒霉,一路過來不是怪物就是喪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