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辞用力点头,他目光游移着,说道:“你什么都不缺,想来想去,我也只能送你这个。”
他伸手去摸慕海,谁知刚碰到,那一株慕海就很讹他似的,茎干从中折断。
谢景辞赶忙伸手去扶,结果非但没扶好,旁边的慕海还断了,不过十几秒,他手里就多出一捧慕海组成的花束。
他这会儿也明白慕海的意思,抱着花束走到池非屿面前,举起花,“送给你。”
池非屿没有立即动作,他神色认真,重复问道:“你确定吗?”
谢景辞点头,又把慕海往前送了点,很是大方地开口,“都是给你的,不止是这片花海,以后还会有很多次,直到你看腻歪为止。”
“……不会腻歪。”池非屿的声音很轻,与郑重的语气形成鲜明的对比,“以后每一次,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池非屿接过慕海,眼眸犹如弯月荡漾在清泉之中,“虽然我们之间没必要说这些,但……谢谢。”
慕海的花语是,你是我唯一的偏爱。
人鱼族中盛行用慕海求爱,但这般声势浩大的,大概只有他这唯一一个。
谢景辞见池非屿笑了,也跟着傻兮兮地笑,被对方抱住,只当是池非屿是太激动了。
他回抱池非屿,趁热打铁,“所以可以带我一起去宴会吗?”
池非屿动作亲昵地捏了下谢景辞的脸颊,“还惦记着这个?就这么想粘着我?”
谢景辞现在只想跟过去,被说粘人都不恼,他连连点头,他拽着池非屿的衣角,“你就让我去呗,我保证寸步不离地跟着你。”
“怎么这么会撒娇。”池非屿莞尔,他垂与谢景辞额头相抵,“好,但……”
“好诶。”谢景辞才不管那个但呢,他一激动,额头撞到池非屿脑袋,痛得倒吸一口凉气。
池非屿哭笑不得,他拉开谢景辞捂着脑门的手,舌尖舔过略有些干涩的唇瓣,眸光闪烁着,缓缓落下一吻。
柔软的触感通过神经直达大脑,谢景辞只觉得全身酥酥麻麻的,他结结巴巴地开口,“应该没破,用不着你这样。”
池非屿抬起头,他捏住谢景辞的下颌,指腹划过对方的唇角,“就你咋咋唬唬的性子,有时连自己伤到都不知道。”
“……那是偶尔。”
池非屿轻嗯一声,“没事,我在。”
他握住谢景辞的手,用掌心包裹,只是这样心底就生出满足的感觉,似是所有空隙都被填满,除了温暖的情绪再也感受不到其它。
池非屿拉着谢景辞在长椅上坐下,他让谢景辞靠着自己,交握的手未曾松开。
谢景辞觉得有点别扭,但池非屿很少见笑得这么开心,他也就顺从对方了。
池非屿问道:“谁告诉你这种方法的。”
谢景辞犹豫了会,不知道该不该把陈管家卖了,但池非屿已经先一步给他答案。
“陈管家?”
谢景辞点头。
池非屿心道果然如此,也就只有同为海族的陈管家才会想出这样的方法,这对海族来说是最浪漫最憧憬的美好。
他搂住谢景辞的腰,下巴搁在谢景辞肩膀上,神情慵懒闲适。
谢景辞稍稍挪了挪屁股,心底嘀咕着,还说他粘人,明明自己才是粘人的那个。
看向盛开的慕海,谢景辞想起它们的要求,伸手拱了下池非屿的胳膊。“它们说想回海里,是要把种子种回去吗?”